了听戏的机会。
“你是说,安德妃与苏婕妤都看上了状元,想将他招为驸马?”萧含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八宝。
八宝一脸肯定地点头:“绝对不会错。德妃娘娘与苏婕妤都已经派人回家,让他们去探谢状元的意思了。”
“啧啧啧!”萧含玉咋舌,“没能看到民间的抢状元,却原来可以看到宫里的抢驸马。这可比外面抢状元要精彩多了。说起来,大公主和二公主也确实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八宝在一边附和道:“可不是。大公主今年也有十九了,二公主也是十八了。放到民间,已经很晚了。”
萧含玉点了点头。上一世,她也是十七嫁的人。
“会不会她们是特意等这一届春闱?找个状元当驸马,不是很风光吗?不过她们谁会抢得赢呢?应该是德妃吧?毕竟她品阶比婕妤高了不少。”
八宝显然不怎么认同:“那可不一定。德妃娘娘家里的势力不如苏婕妤。而且二公主比大公主长得更漂亮。”
萧含玉想了想,觉得八宝说得有理:“不管了,我们好好看戏就是了。你多去打听着点。一有消息,马上就来告诉我。”
谢言墨来自江南。谢家虽不是名门望族,豪富之家,但也是几代的诗礼传家。在江南也是小有名气。家风清正却又通达,绝不是萧家那种清高又迂腐的文人习气。因此,谢言墨既不缺大家公子的风度,为人又豁达通明,极易得到人的好感。
这边大公主元青蓉与二公主元婧蕾的事还没落定,那边就听说不少世家大族之中,也有人看中了状元郎。
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萧含玉,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一道消息给惊到了。
“什么?芬表姐?已经定了?”萧含玉觉得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还一个劲在猜会是谁最后抢到状元郎,猜来猜去,怎么也没想到,贺兰清芬突然冒了出来。而且是在等两家下了定之后,才告知她这一消息。
“怎么会?怎么可能?”
萧含玉失神地呢喃着。明明前世芬表姐是嫁给了舅舅麾下一名将军,后来跟着去了西疆。到她死的时候,也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她不知道芬表姐嫁人后,过得幸不幸福,但她一直觉得芬表姐去边疆,一定会受不少苦。她那么美丽又聪慧,应该是被放在家里好好爱护疼惜的。至少要找一个家世良好,对她爱若珍宝的人才行。
这谢言墨自己却是闻所未闻。她不记得前世他是不是状元,即便是状元,后来也一定没什么建树,不然自己不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号。那这辈子,芬表姐要从一个国公府小姐,变成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之妻么?
不行,不可以!那样太委屈芬表姐了!
萧含玉有些暴躁地站起身,想要去阻止。可是用什么理由呢?她只是个小辈,这种婚姻大事,哪轮得到她插嘴。
其实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重生,才会改变了某些人的轨迹。
前世季家没象如今这般,被打压下去,只能韬光养晦,而是连番打压了太子,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连续几届科举,都是由季太师一手掌控。
谢家作为江南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并不怎么认可季家。因此自然而然被季家压迫。谢言墨纵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终是在季家阻挠下,名落孙山。自然,萧含玉也不可能听到他的名字。
贺兰嘉懿正高兴侄女有了好的归宿,未能察觉到萧含玉郁闷的内心。正与曹嬷嬷谈论着这位,即将成为自己侄女婿的新科状元。
“这谢家门风很正,家中男子未娶正妻之前,都不许纳妾。而且就算是纳妾,每一房的妾室都不多。甚至也有只娶一妻,不曾纳妾的先例。湖州不少有姑娘的人家,都看中他们家的家风,想将自家的女儿嫁给谢家的。”曹嬷嬷将谢家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知道镇国公府处境的她,为芬小姐能觅到一个这样的好夫婿而高兴。
贺兰嘉懿稍带歉意地说道:“这样就好。芬儿这么优秀,本来值得更好的。只可惜,到底是被我和晠儿给连累了。幸好这谢言墨也算得上青年俊彦,脾气温和,又有学识,将来好好提拔他,芬儿也不算太委屈。”
曹嬷嬷知道贺兰嘉懿的心结,总觉得贺兰家是因为她当了皇后,才会一直被牺牲。当初的贺兰嘉敏是这样,如今的贺兰清芬也是。
她安慰道:“娘娘,你放心,芬小姐一定会幸福的。这次国公爷与世子爷,一定是打听得清清楚楚,也了解了谢状元的人品后,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肯定不会重蹈……覆辙。”
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萧含玉,曹嬷嬷说得很隐晦。
贺兰嘉懿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出声的萧含玉,这才发觉她有些奇怪。
“玉儿,想什么呢?”
萧含玉回神,有些郁卒,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姨母,你们都同意将芬表姐嫁给这个谢言墨么?虽然他是状元,可芬表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我怎么就觉得有些不般配呢?”
贺兰嘉懿脸上闪过一丝伤感,抚着她的手说道:“玉儿,你觉得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才会是般配的?家世?地位?财富?”
萧含玉蹙起眉,用郑重的口气说道:“要有能力保护表姐,让表姐一生无忧,要能和表姐说得上话,能够宠爱她一辈子,让她每天开开心心。”
贺兰嘉懿喟叹了一声:“姨母的小丫头,原来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