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才惊呼道:“太子殿下!”
元晠接到传来的讯息,顾不上手边正在处理的政务,便紧急调动太子卫队,一路急驰而来。远远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慌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及至到了面前,方才发现其中并无玉儿。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倏地回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攥住副队长的衣襟,面色焦灼地急问:“玉儿呢?玉儿在哪?”
“启禀殿下,郡主被方丈大师留在寺中,并未返程。只遣小的护送两位萧家小姐回城。”
闻言,元晠提起的心顿时一松。还好,还好!
他拍了拍副队长的肩膀:“你们很好!本宫必不会亏待!死去的弟兄,全部厚葬,发双倍抚恤。”
副队长咧了咧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的代弟兄们叩谢殿下!”
一队人,只剩下了一半,还全是奄奄一息。不过他们也算够本,死去的敌人绝对比他们要多。
元晠留下一队人,护送受伤的护卫及萧云倩姐妹回京,延请大夫看诊。一队人清理现场,查找线索。自己带着剩下的一队人,往洛安寺赶去。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萧含玉,还在与方丈大师纠缠,非要磨得他答应替自己掩护,让自己出京去追缉季渊。
方丈大师暗中掐了一卦,卦面不算清晰,但好在没有大问题。况且她是大气运者,想来也不会有事,心中便已经同意。只是表面上,却还拿着架子,不肯轻易松口答应。
直到萧含玉许诺一本天竺传来的佛本真经,并一*品楼大师傅入驻寺中伙房一月,方才点下了头。
第47章前世迷雾
刚刚与方丈大师套好话,便有知客僧报太子到。
萧含玉吐了吐舌头,幸好与方丈大师已经套好了话。不然被太子表哥接回京城,再想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元晠得了许可,推门而入,见萧含玉弯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萧含玉见元晠额上淌汗,背后衣服更是一大片深色的汗渍,眼中透着焦急不安,不禁有些奇怪。
“表哥,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萧含玉一边问,一边亲手用冷水浸湿手绢,替太子擦脸。
元晠向方丈大师行了礼,面容和缓下来,嘴角弯了弯。随后又拉了下去。
“云倩表妹出事了。回去的路上有人袭击。我担心你会有事,便特意来接你回去。”
“姐姐出事了?”萧含玉脸色一变,“她现在怎么样了?”
只要略想想,萧含玉便知道这袭击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姐姐一直深居闺中,从不与人结怨,谁会对她不利?也只有自己,想要自己命的人可是不少。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次侥幸逃过一劫,却连累了姐姐代她遭了罪。
元晠轻轻安抚住萧含玉:“别担心,她只是吸进了一些毒烟。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城,请大夫看诊了。那毒烟只是置人头晕无力,不便行动,待大夫看过,吃些解药,当无大碍。”
萧含玉抚了抚胸,没事就好。只是没有亲眼见到,多少还是不能完全安心。
正好元晠提出要接她回去,她忍不住犹豫了一下。只是犹豫的时间也并不长,两相比较,终究还是太子表哥的事更重要。既然表哥说了不会有事,她相信表哥的话,姐姐既然要调养一段时间,自己回去也帮不上忙,不若回来之后,再去看望。
萧含玉悄悄朝方丈大师递了个眼色,说道:“表哥,我不想回去。京城里的那些人很烦。还不如待在这清静几天。”
元晠也知道自打萧含玉被明武帝赶出宫,京城里便流传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他不能时刻陪着她,为她舒心解闷,留在洛安寺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以往萧含玉也偶尔会在洛安寺留个几天。虽然他不知道玉儿与方丈大师有什么禅机需要探讨,只要玉儿不觉得闷,留在这散散心也好。况且洛安寺与方丈大师都是可以信任的。
元晠自是不知道,萧含玉与方丈大师探讨的禅机,多半与点心有关。若是知道,只怕方丈大师的威望要掉得一塌糊涂了。
“那也好。我刚接了差事,恐怕要出京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待在宫外,母后只怕也有照应不到的时候,我也没办法放心。那你这段时间就乖乖地待在这,一定不要出寺。等我回来了,就接你回去。”
萧含玉心里明白,这是要往西北去调查军饷被劫一案。有了太子表哥这番话,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在寺里了。到时候,有人来找,便说方丈大师留她说话,不便相见就行了。
心想事成的萧含玉立刻乖巧地点头答应:“嗯,我会乖乖待在这里,待表哥回来接我。”
元晠含笑拍了拍她的头。又转头向方丈大师拜下:“玉儿留在寺里的这段时间,还要劳烦大师多多看顾,加以管束。”
方丈大师趁元晠拜下之机,原本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朝萧含玉眨了眨,又飞快地回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宽心,老衲自然理会得。”
事情交待完毕,元晠再不舍,也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萧含玉刚送出门,突然想起一事,让元晠在门口待她一会,自己飞快地跑回了方丈的禅房。招呼都不打,直接从方丈手上抢了个加持过的平安符。
方丈大师看着来去一阵风,跟强盗一样的萧含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