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证据不足,王丙成只能说有嫌疑,你是告不倒他的,就算他真的有罪,难道你要杀了他才甘心吗,他只是没出手帮忙而已……”
段月月说的没错,他真的不能将王丙成怎么样。
突然又害怕若调查结果真如那个汉子所说,那他该如何面对自己十几年这仇恨的人生。
难道这十几年只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将自己逼入无间深渊,痛苦的折磨自己吗?
“林沐,别想了,当时的事记录在案,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去警署调卷宗。”第三代将他冰冷粘湿的手握住,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几天没回去了,我妈……,啊嚏!”林沐身子冻得哆嗦了一下。
也难怪,天气转冷,林沐又是睡在树下,风吹雨淋,怎么可能不感冒。
“再走几步就到家了,阿姨看见你这样,还不知是怎样的担心呢?”第三代关心道。
“回去别说这事儿,就说我走夜路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所以脸才这样。”林沐将手从第三代的小手中抽离,拉了拉袖口说道。
“啊嚏!”
“还不如说你为了救我与歹徒博斗可信得多呢。”第三代大踏步快走了几步,转头浅笑道。
正说着,门被打开了。
一个长相秀气,与第三代及林沐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四处张望着什么。
那女孩也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不同的是她在上衣外套了件深蓝色毛衣,脚上穿了双看起来很高级的红靴。
“沐沐,你回来了。”女孩欢快的朝他们跑来。
第三代感到一阵恶寒,汗毛直立。
林沐也抖了三抖,听人家叫他“沐沐”,他还真的不习惯。
林沐不自在的被他拉着走进了屋,瞥着她拉自己的手:
心里一阵讷闷:我认识你吗?
屋内,林大娘正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着韩剧《听见你的声音》,当看到闵俊国将张彗星的妈妈杀死时,眼泪像失了控般滔滔而下,一张又一张的抽着面纸,不住的擤着鼻涕。
看琼瑶剧长大的孩子都这样,玻璃心,脆弱敏感的很。
不过第三代觉得她更应该是想到从前的那场惨案,想到过世的丈夫才哭的这么伤心。
“阿姨。”第三代蹲下将她打的深红得接近褐色的毛衣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月月啊,你可回来了,阿姨这几天做梦天天梦见你,就怕你出事,……,啊,呸呸呸呸呸,我这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什么话呀。”林大娘一边假装掌嘴,一边泪人儿似的搂着第三代。
――林檬的亲生母亲来了,我该怎么对月月说呢?
第三代心头猛的一震,更觉得恶寒。
是她,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里。
“阿姨,沐沐回来了。”女孩声音又温柔又好听,像极了百灵鸟啼叫。
林大娘一听儿子回来了,心里万般滋味涌了上来,对着林沐一阵锤。
“你这死小子,这几天死哪儿去了?担心死你老娘了!”捶完了又哭。
林沐任她捶,见她手上轻了,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阿姨,您别哭了,不然小林檬得被吵醒了。”女孩说着就欲去抱孩子。
第三代算是看明白了,她的位置完完全全被她取代了。
――那女的是谁,为什么阿姨对她那么好,明明我才是她的准儿媳妇?
女孩摇摇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第三代,转了弯,便进了一间玩具屋。
这女孩表面单纯,内心却是超乎年龄的恶毒,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两岁时就哭闹着不让奶妈抱她,使劲的踢脚蹬她,嫌她身上有味道,家里父母便将那个将她奶大的奶妈无情的扫地出门了,厌恶得连当月工资都没结给她,就让她“滚蛋”了。
上幼儿园时看中一个小朋友的花裙子,便让她将它脱下来给她,小朋友不愿意,她便拿来家里的剪子,第二天趁她换衣服上游泳课时将花裙子剪了,当时剪得很细碎,一边剪她一边生气的诅咒那个小朋友一辈子都买不到裙子!
初中时便开始穿着暴露,烫染头发,化浓妆,涂指甲油,细嫩的白大.腿常跷在课桌上,让班里的男生捶。
捶一次一百块。
奢迷的生活逐渐让她丧失自我,也就在这时,她看见一缕清明透了进来。
那是她第不知多少次围殴欺负一名女生,正当她甩得手疼时,一转头突然看见穿着白衬衫,右肩搭着黑色背包的林沐。
他就像清晨的一缕阳光,或是山间的一抔清泉,澄澈干净得几乎无可挑剔,她睁大了眼,心潮久久不能平静,而那缕清明就这样,就这样从她眼前飘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却是说不出的恶俗与低贱!
从那天起,她便染回了黑发,洗白了指甲,穿着学校的校服,规规矩矩的上学。
她要配得上他。
她学习不好,便托她的爸爸找人转到林沐所在的高中。
为了名正言顺的与他相处,他甚至不惜派她父亲的手下抢亲子鉴定单。
她要的,从没失手过!
如果失手,那就毁灭!
“阿姨,她叫什么名字?”第三代想详细的了解了解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她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了。
“花蓉。啧啧啧,真是不错的名字,现在的父母,怎么这么会取名字。”林大娘又开始打毛衣了,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电视剧。
“怎么让车辩给闵俊国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