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卉怎么会让她这样轻易地滑溜开去,此刻她眼睛还是红的,嘴一扁就自然是一副委屈之极的表情:“小五不敢怪太太没看清,只是那句诗我从没听过的,小五实在不敢受啊!”
没看清,又怎么有鼻子有眼地说了句诗出来?若是听来的——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淫词艳诗,当家太太还记得这么牢,看见女儿一点绣字就想到那上面去了……孙氏恍惚之间,好像看见连曹夫人也都扭开了头去不看她。她心里气苦,仍勉强解释道:“都是一些嚼舌根的贼下人说的,我便是听了他们形容的这样惟妙惟肖,才误以为卉丫头……”
“这顾府里竟然到处都是这样的下人么?说上几句闲话,就连当家主母的心智都给迷惑了!”老夫人的语气里尽是嘲讽,句句诛心。孙氏自知刚才一番话是经不起深究的,在与陷害庶女、与理家失误之间相比,孙氏自然是两害权其轻,必须牢牢咬住后者不放。当下就泪水连连地说道:“儿媳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