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让蔡麽麽送到卓逸伯府,邵二小姐来了几封信,您若急着看,婢子便给您读。”
她应一声好,杏雨翻出信道:“‘初八,柯老太医说祖父的病况已彻底痊愈,无需再忧心,当中你的药膳功劳最大,祖父虽冷冷淡淡的,但亦附和柯老太医一句‘这孩子确是个好的’,我从伍麽麽那处听回来的,你放心,祖父早晚定会接纳你的。’”
“‘初九,大伯准备送柯老太医离去时,大伯得同僚所赠的妾侍苗娘,被柯老太医把出喜脉三个多月,大伯娘气坏了,说已有一庶子记于嫡出名下,这个孩子不能再留,但大伯坚持要留下这个无辜的孩子,祖父说随大伯意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贺氏生下三女时,差点儿难产,坏了身子,早已无法再孕,前些年提了陪嫁丫鬟为通房生下一庶子,发卖了丫鬟,便将庶子记于名下为嫡子养,好继承家业,这也是她心里最大的一条刺,素来对那孩子苛刻,暗地里借教育之名不是打就是骂。
何乐安听着杏雨轻柔念信的声音,思绪涣散地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是因为躺于自己的床,放下多日来提心吊胆的警惕,这一觉何乐安睡至翌日午后方起,梨云进来更换燃尽的竹叶熏香,笑道:“瞧着小姐似乎很疲惫,又睡得沉,婢子便没有唤醒您,今日的药膳汤,诗情已备好拜托蔡麽麽送去卓逸伯府,小姐再休息会吧。”
☆、第42章被人干净利落灭口了
何乐安身体已无大碍后,换上男装便去富贵酒楼,与休息稍久又是女儿身的她不同,富贵酒楼的大伙儿,早已经重新开业了,曹掌柜瞧得她来了,忙将人请进后院里拱手道:“那日,亏小可你提点,我们才拼了命将苦忍下来,没被屈打成招,否则就洗不清了。”
“此事我已与老板说过,他会亲自向那位薛世子道谢,而这是他给你的谢礼。”曹掌柜说着,把两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她,笑道:“里头也有大家给你的一点感激,若非你呐,怕是富贵酒楼开不下去,我们都要失业了,小小心意,你别推辞。”
何乐安大方收下,状若随意道:“说来,权贵之家寻人煮宴,通常都会找合作过或是信得过的,为何这一次忽然找上我们富贵酒楼呢,幸好事情总算是没有闹太大,若被敌对听了风声借此诋毁,酒楼可就难办了。”
曹掌柜无奈叹声道:“这志逸伯府原来寻的是邻镇的醉仙居,可醉仙居早被另一户人家定下来了,我与醉仙居的窦掌柜颇有交情,他便介绍了我,如此才接下这门生意,原以为帮个忙攥个人情,也给大伙儿赚点钱,没想到再寻常不过的宴席,竟会发生那等混乱。”
何乐安作恍然状,曹掌柜想到屁股挨的那些痛,苦笑道,“今后,我是再也不敢蹚这些浑水了,富贵酒楼的声誉可不能毁在我手上,每日平平稳稳才是正经的……”
去到后厨,何乐安将其中一个荷包的大半银子都塞给熊叔,嬉皮笑道:“我这不是一个人嘛,花不着这么多银子,算是给妹妹再买些好吃的,平常你毫不藏私教我各式料理,这么些银子都不敢感谢的,收下吧。”
熊叔想要婉拒,旁的大厨便笑着道:“徒弟孝敬师父,当师父的,客气个啥子哟。”
整个富贵酒楼都知道,熊叔家中妻儿因天灾早逝,留下一个瘫痪的女儿要照顾,平日工作时,都是花银子拜托隔壁的大娘帮忙照料一二,也因着与曹掌柜算是远亲,又是主厨,他薪酬比旁的大厨要高些,而酒楼里的人,都乐意将当天卖不完的东西让他打包回去,或自用或派送给邻里换点人情什么的。
“这……”熊叔甚是难为情。
何乐安干脆塞进他怀里道,“我还要替主人家跑腿买东西,先走了。”
离开富贵酒楼,何乐安直奔家中,从后门绕至前院,问轮流守门巡逻的那一队小厮们,初八前一段时间,或者更之前一段时间里,侯府周遭可有什么特别面生的人没有。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又找了府中几个模样相当普通,叫别人几眼都认不出来的小厮,趁夜不着痕迹地摸出府去打听她想要知道的一些事,几日后,小厮们回来禀报道:
“小姐,小的去邻镇醉仙居打探过,那窦掌柜在上月中旬时,便辞工回乡了。”
上月中旬时,熊叔刚和她说曹掌柜接下志逸伯府宴席一事,那醉仙居的窦掌柜竟在前后便辞工回乡,说这里头没有猫腻都没人信,且依照薛慧语的贴身丫鬟甘菊从薛世子那得到的‘查证’来看,这位窦掌柜被人利用完之后,怕也被人干净利落地灭口了吧。
另一个小厮恭敬道:“小姐,小的两个人从志逸伯府那截住一个病态赌徒,卖了几天酒桌上的交情,才从他口中打听到,原来志逸伯夫人素来不喜常常出远门的嫡长子。
可偏偏志逸伯要将世子之位交给这位鲜少在家的嫡长子,而志逸伯府上下皆知夫人偏爱次子,如今他们府中不知道为何,正闹着要将世子之位传给这位次子。”
那日宴席,接二连三的,果然不是‘巧合’那般简单。
何乐安叮嘱小厮们‘忘了’出府的事,各赏了二十两银子方示意他们退下,边细想上一世志逸伯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边回到自个儿的院中,诗情迎上来道:“小姐,婢子已去木匠那儿拿回您定制的花型饼模子,这是府中的邀请帖子,您想怎么写呢~”
“虽说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