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秀,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的未婚夫是无权无贵的商贾不错,可你当坐在评委席后面的薛世子和东方世子是摆设么!”
“谁对谁起了歹毒的心,谁自作孽不可活,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是你随口想要污蔑就能污蔑的,即使对簿公堂,我相信他们定不吝于将真相说出来。还你……我清白!”
邵盈秀看着何乐安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泪意婆娑中,只觉得周围的人对她全是严寒似的恶意,邵莹媛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帮着她朝何乐安不满道:“何乐安,我姐姐都毁容了,你居然还如此刻薄对待,你的心可真毒,那般情况,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使了什么手段,别以为有薛世子撑腰便可以横行无忌,我们卓逸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原来毫无笑意的何乐安被气笑了,“你们姐妹真够有趣,她推了我,拿着小刻刀划向我,意图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你作为妹妹不为她的举动感到痛心,反而怪我躲开,叫她害人终害己,这般如强盗的逻辑,这么不要脸的指责,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况且,邵小姐,周遭不乏练武之人。你若信不过本世子的佐证,大可问问在场同样目睹事发经过的人,例如你的表哥,瞧瞧事实究竟是如何的,有些东西可以乱吃,有些话却不能乱说。我晋宁侯府还不至于糊涂到为友盲目撑腰,叫天下人看了笑话。”薛世子冷然道,当然该护的短,他还是会护的,这漂亮话嘛,就是说出来好听的。
闻言。众人看向贺立泽,邵莹媛略有焦急又期盼地朝他眨眼睛,可她脑子被姐妹情糊涂了,贺立泽却不糊涂,尤其是他若说谎,多的是人来打他的脸。只好装作看不见邵莹媛的暗示般,道:“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媛儿还是先带秀儿回去治疗伤口吧——”
他有心和稀泥,何乐安已无意轻饶,打断道:“贺公子当真觉得她种种令人发指的行径,都只是一场误会吗!是不是只要我还没有死。她便不算是伤害我了!只因为我是庶出,而你们是高贵的嫡出,我就要任由你们欺负甚至一而再的污蔑吗!”
“今日我便豁出去了,要天下人皆知,她邵盈秀究竟是怎样恶毒的女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只好斩草除根了。
毅然决然地说罢,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花,委委屈屈地从何乐安好看的眼眶匣子里,如断线的珍珠,义无反顾地跌落下来,该软弱可怜的时候,就要软弱可怜才是,论城府,一百个邵盈秀都敌不过她。
何乐安本就长得极好看,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极了,周遭不少糙汉子连忙道:“我刚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是那个毒妇拿小刻刀妄图伤人。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毁了自己的容,事到如今还诬赖别人的不是,实在可恶,实在不要脸!”
附和之声空前地热烈,所有人都站在何乐安那边讨伐邵盈秀。
邵盈秀看着那些恨不得朝自己吐来口水的人。突然狰狞地大笑起来,血水肆意地从脸颊挤到下巴,苍苍茫茫的夜色下,她宛如厉鬼一般疯了似的,朝何乐安冲去扑去,好像死也要拉何乐安垫底。“何乐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贱人!!”
可惜的是,胥邪根本不给她丁点伤害何乐安的机会,轻巧地抱起何乐安一跃。便躲开冲过来的邵盈秀了,他朝尚未反应过来的贺立泽道:“你再不带走她,休怪我无情了。”
他的声音冰冷如冬夜寒雪,贺立泽一个激灵,起身抓住疯魔了的邵盈秀,与后知后觉追过来的邵莹媛一起带走不依不挠又哭又笑的邵盈秀。
邵映雪颤颤巍巍地下台。朝抹泪的何乐安道:“安表姐,你,你别怪大姐她,她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她有些后怕地揪了揪手帕,“我知道她这次实在过分了,但……”
何乐安用浓浓的鼻音抽噎道:“我已经厌烦被她当成骨头似的咬着不放了。你无须在意,回府后也不必为我说什么,免得日后在府中越发艰难。”一直以来二房受贺氏压制,若非邵老爷还在世,只怕早被贺氏赶出去了。
邵映雪被她的体贴暖了心,柔柔地笑了笑。紧随贺立泽他们的步子追去。
闹剧匆匆落下帷幕,可比赛前的打赌,何乐安还是记得的,她张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眸,歪头朝胥邪身后的萧七看过去,浅浅地勾勾唇道:“我赢了。萧七公子是不是应该……”
顿时,周遭的人先看向一脸不屑的萧七,再看向拿着宣纸的薛世子。
薛世子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何乐安之前交给他的宣纸,只见萧七看见上头那句话后,整张脸唰地黑了。
正对宣纸的东方世子和萧十一齐齐忍俊不禁,接连笑出声音来,瞪着宣纸几乎要冒火的萧七,恶狠狠地瞪向损友与亲妹,再是愤愤然地看向何乐安,“你怎可颠倒黑白,写出如此与事实不符的话来!”
何乐安才不管他赤裸裸的嫉妒呢,道:“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了还得哑忍的萧七,恨恨地磨了磨牙,在众人的注视中,重重地哼出一声,一步一步走上台,原来已渐渐散去的群众,见又有人上台,便好奇地顿住脚步了,萧七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嫌恶,咬牙切齿地吼道:
“胥邪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潇洒,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