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和凝儿对半分了,万万不能被卓逸伯府那姓邵的继室贪图了去,不然我死也不会甘心的呜呜呜!”
威武将军瞧着自己嫡亲妹妹如斯田地,又是心疼又是抑塞,他恨铁不成钢道:“我早已劝了你,别再与嘉宁侯府的姑娘闹腾,你偏不听,你看看你如今,苦的还是你自己!”
贺氏恨声道,“她和她母亲似的。天生便是个会勾引男子的狐狸精,原来便不是伯府亲生的姑娘,即使被我赶出去了又如何,那姓邵的,竟也惦记了这么多年,我何其委屈,她还长了和她母亲一样的脸,你看看那些争着抢着为她出头的男子!”
威武将军见她死到临头仍放不下旧时怨念,便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了,他道:“她虽不是老卓逸伯与老卓逸伯夫人所生,但是他们旧友之女,与亲生无异。当年若你夫君与她有情,我相信凭借老卓逸伯夫妇对她的疼爱,定会成全他们的,哪还有你什么事儿。”
“当局者迷,你们夫妻两的情分,皆是被你自己糟蹋完的,怪不得谁。”
他不想再听贺氏那些糊涂的充满莫须有仇恨的妄言,抢了声音又道,“我答应你,日后定会好好照料媛儿和凝儿,秀儿流放途中,我也会派人沿路照顾。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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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在养伤中迎来何三叔的婚宴,原来她是要帮忙招待宾客的,可因为声带复原缓慢,何老太太便带了何乐鸢和何乐轩亲自上阵,从前厅不断传来后院的热闹中,来参宴的胥邪避开悠悠众目过来看她。
见她正在看书,他便坐于一旁品茶,撑了下颚看正在看书的她,于他而言,这实在是风景,可何乐安生生被他看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抬了头道。“你你干嘛看着我啦。”
“好看呀。”胥邪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
这位爷说起撩拨人的情话来,素来不知道害臊为何物的,何乐安心跳加速道,“我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忍不住觉得,这么好的人儿,日后会是我的娘子,想想便高兴极了。”胥邪慢条斯理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短促的咋舌声,接着便听一句浓重的玩味毫不客气道:
“侯府的白砂糖都存在这房里了么,怎迎面而来的,都是叫人牙疼的可怕味儿呢!”
何乐安转脸就见穿得十分喜庆的何乐鸢带着薛世子而来。只听何乐鸢掩嘴笑道,“薛世子果真猜对了,侯府的宴席胥少主绝不会迟到,若前厅寻不到人,定是不动声色绕进后院先看望六姐姐了,之后到了开席时间,再一同前去。”
她被他们暧昧的小眼神儿瞧得那叫一个羞人答答,下意识拿书捂住脸蛋儿,便听胥邪漫不经心地道:“安儿是我的未婚妻,自是要伤心一些的,前厅热闹,也不缺我一个。”
薛世子故意装作伤心地长声叹道,“世间男子总是薄情,有了未婚妻便抛弃兄弟。”
“嗯,尤其像你这样的,第一个先抛弃了。”胥邪凉凉地笑道。
何乐鸢被他们逗笑,“既然胥少主的确在此,那薛世子也自便好了,我先出去忙。”
薛世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何乐安简致的厢房,走至偌大的书柜前,扫过那些佛典经书,囧囧道:“何六,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连佛典经书都研究。”一如他妹妹说的那样,什么杂七杂八奇奇怪怪的书都有。
“都是打发时间而已。”何乐安从书里慢慢地露出半张脸来,软声道。
随意闲聊几许,待宴席开始,他们才一同出去前厅,而嘉宁侯府和卓逸伯府以及威武将军府是彻彻底底翻脸了,连明面上虚情假意的来往都不屑装样子了,在场的人看到何乐安脖子上缠的白纱布,只觉得唏嘘。
毕竟是大好的喜事,没有人不识相地故意触霉头,谈起贺氏与邵盈秀的事情来,于是宴席十分愉快地散去,何三叔的同僚嚷了吵了要去闹洞房,不过,这显然不是小辈们可以凑的热闹。
而何乐安刚从自个院门口送走胥邪,欲要穿过小花庭踏进屋檐回房时,便听身后有人极其没有礼貌地唤道:“喂!”
即将要踏进屋檐下的何乐安狐疑地回过头,竟见一抹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墨绿玄色朝自己快步走来,她有些怀疑地眨眨眼眸,“……萧七??”
浓稠如墨般涂也涂抹不开的夜色里,萧七在距她三步前顿下,抬手扔出一个东西道:“不!用!谢!”话毕,转身就又快步地走了。
“!?”慌慌忙忙才险险接住那东西的何乐安,懵逼地看着他来去如风的挺拔身影。见人是拦不下来了,便莫名其妙地看向手中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圆形青玉雕游鱼盒子,狐疑地尝试扭开,阵阵浅淡的清新的药香,就从里头藕粉色的膏体里传出来。
何乐安惊疑地张张嘴巴,这是……送给她的……药么???
翌日,早早醒来要去祖母院中见继三婶的何乐安,看见梳妆台上那青玉盒子时,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向来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的萧七,竟然给她送药,就是梦。她都不敢这样做呀,神乎其神的是,这居然是现实,今后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吗!
新媳妇进门第二天是要向长辈敬茶的,屋中的小辈也要见礼唤新的称呼,萧四娘模样秀气,许是这些年为保护弟妹历练出不少处世之道,看起来十分贤惠知书,礼数周全,送给三个小辈的见面礼极其贵重,像是有心想要打好关系。
何老太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