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溪念吃饭呢,这丫头,油盐不进的,死活说不去……”
郑百余等了几秒,笑容满面地以一个极度妖娆的姿势递来手机:“来吧宝贝,你妈妈有话要说。”
陈溪念没有办法,只得接过手机,特意走的离他们远些,才开口喂了一声道:“妈妈,是我。”
钟秀淑像是在洗碗,电话那边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溪念?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导演叫你去吃饭,那是看得起你……”
“不是的妈妈,他们其实是……”陈溪念在钟秀淑面前一向规矩,那些肮脏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钟秀淑却是十分生气:“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太久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懂事?别人请你吃饭就一定要故作矜持端着架子?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不抓住这个机会,那就真的太傻了!”
陈溪念从小被她打到大,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怕习惯了,也并不敢去反抗她,沉默着听她斥责。
钟秀淑说个不停:“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没有爸爸,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有因为生活难以为继就不管你吗?好,你如今怕委屈,那索性也不用管我了,我现在就和郑经理去说,解除合约,往后你做你清清白白的大小姐,我累死累活地供你生活,好让你继续做一尘不染的梦!”
陈溪念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像是在哭:“妈妈……那不是普通的吃饭应酬……”
钟秀淑的声音气得尖利起来:“我就不信人人都是你想的那么肮脏!你现在不听经纪人的安排,那你是让我去赔你几十万的毁约金吗?!”
陈溪念依旧抗拒着:“妈妈……我不去,我不会去的……”
钟秀淑好一会儿没说话,忽然又道:“那你把手机给郑总,我来和他说。”
郑百余和钟秀淑说了很久,接着挂了电话:“行吧,你妈妈说让你今晚回家,不过组里没车送你,正好麦导顺路,你就坐她的车吧。”
陈溪念戒心很重:“谢谢了,我直接坐地铁回去就行。”
郑百余却不由分说把她往车上塞:“别犟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溪念急的脸都红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妈妈是怎么说的?她到底是让我回家,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在驾驶位上,把她胳膊一拉,带进车里,笑了笑:“你今天乖乖的,明天给你加戏份,说不定我以后的戏,都找你做主演,成吗?”
陈溪念终于知道他们三个达成了什么恶心的交易。
她竟然被妈妈再一次出卖。
陈溪念气的哆嗦起来,扑到车门边要开门,但是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笑道:“你放心,我也是女人,不疼的,只会让你很舒服。”
她听着污言秽语,脑子轰的一声嗡嗡作响,随即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那一颗尚还有血有肉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再跳不起来。
她缓缓垂下眼,固执地盯着自己的膝盖,想着要找一个时机脱身。
见她不说话,原先令人眼馋的小野猫气势都没了,便有意激将她,将一只手摸了过去。
陈溪念穿着长袖的套头卫衣和休闲长裤,没有露出肌肤来。
的手便若有似无地放在了她腰间,打算趁机探进衣服里。
陈溪念反胃地挪向车门边。
的手不依不饶,跟着贴了过来。
陈溪念想着自己身材单薄,硬拼硬去和闹,肯定是没有效果。
她便抬起眼,朝道:“麦导好好开车,这样危险。”
见她的一张玉莹莹的小脸在将暗未暗的天色里像是发着光,那双大而黑的眸子让人心中柔软的很,不由得心神一荡,差点就将车停下就地开战起来。
陈溪念却将手扶上方向盘,猛地一拧:“麦导,您要是不收手,那我来替您开!”
但她不知道,她这种近乎撒野的样子,正中下怀。
笑呵呵道:“好好,我来开车,你想吃点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陈溪念没说话,也没介意:“怎么,不饿吗,那我们去酒吧玩一玩?东二环新开了家酒吧,听说格调都还不错,你觉得呢?”
陈溪念嗤的一笑:“您问我干嘛?我又做不了主。”
被她的冷冷态度激得心痒难耐,油门一踩,车往前飞驰开去。
郑百余因为把陈溪念送进了大导的怀抱,眼前已经隐约浮现出经纪费水涨船高的局面,早已经乐开了花,坐在宽敞的房车里嘴都合不拢。
容景风见不惯他这样,朝他冷冷瞥过去:“你怎么回事?”
郑百余乐不可支地哈哈笑了笑:“等把陈溪念培养出来,我这知名经纪人的名号就算打响喽。”
容景风以为他在白日做梦,没理他,继续翻手里的时装杂志。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容景风却忽然道:“你给她安排住处了吧?”
郑百余还沉浸在满腔喜悦里,不假思索道:“她这个死丫头要发达了,这住处她今晚还住不着呢。”
容景风把杂志一合,漆黑凌厉的眉眼盯住他:“怎么?”
郑百余拍手道:“麦导看上她啦,今晚要和她研讨研讨剧本呢。”
这话一说,容景风的脸色已经陡然沉了下去。
郑百余还没察觉,喜滋滋道:“麦导她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就喜欢陈溪念那号的,陈溪念原本不同意呢,我特意去找她妈妈来……”
车内的气氛已经冰到了极点,郑百余终于后知后觉地收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