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在某一刻开始就好像突然忘记了呼吸;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会如此了解你的喜好,而且一直没有刻意让你知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吃沈瑜做的饭都觉得很合胃口,也能感觉到她的用心。因为她每次都是认真的为了你这个人而做的,按着你的喜好和需要来设计餐单,一点也不因循。有一股暖流在ryan心底涌出来,渐渐漫延到他的眼眶。
「你怎么眼都红了,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让医生再上来看看好不好?你现在先下去找家政阿姨吧…。还是不行的话,再打电话给我,我立即过来,好吗?」
想,真的很想见她。只是他看了眼电话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钟,他又舍不得让她委屈。「我没事,…你在程臻家住得习惯吗?」
她不知他为什么要转换话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他。「还好吧。…你怎么了?」
「嗯,…不习惯的话,我这里什么时候都欢迎你来。…这个周末,还会带我去玩吗?上星期我错过了。」是的,他错过了,很蠢地错过了。为了要逃避自己的某个情绪,那个陌生又可怕的情绪,他愚蠢地选择了逃避,所以匆忙借口飞到香港去。他们能共聚的日子已所余无几,这样就给他白白浪费了一个周末,这不叫蠢叫什么?
「这个,要看你到时病好了没有。…你想去那里?」
ryan想了一下。「赤阳山好吗?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就是一起去赤阳山。不过那天我晚上有个视象会议,就来不及看那里最有名的日落景色了。」说来,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那天之前,沈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认识像ryan这一号的朋友。
「赤阳山?…这个星期六我要去程臻那边教烹饪;星期日应该可以的,只是看完日落回来,第二天还要上班的话,怕你刚刚病好就可能会太累了。不如留到下一个周末吧,这星期我们就在市内逛逛好吗?」
啊,对呀,一个多星期前他才在那里遇袭,沈瑜隔星期就会到那里教烹饪,这星期她刚好又要去授课了。只是,怎么又听到程臻这个名字,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不如,星期六你在那里授完课,我们就直接从那里出发,到了那边刚好可以看日落。」
「从静芦直接去?…可是开车来回要用两、三个小时,就为了看日落,似乎是很不划算?」
「我记得上次在那里好像看到有几间酒店,如果你觉得太赶的话,我们看完日落可以在那边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在那里多逛一会。」ryan突然间笑了起来。「我记得上次在缆车上,你把芒果糯米糍掉到地上,还打算拾起来,…这次我们可以一大早就去买。」
「你还敢提起,要不是你那天掐我脖子,那些糯米糍怎会掉到地上?!说真的,我那时真的特别讨厌你。」现在想起那天两人第一天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还动了手的过程,就觉得很搅笑,不知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的确,那天我真的很讨人厌,让我们开始得很不好。那么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这问题要人怎样回答?不过,说起了那芒果糯米糍,沈瑜上次也只吃到了一口;不,是一口也没有才对;因为她咬了一口就被他掐着脖子,她怕噎死就把那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都吐了出来。这次离开罗松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去赤阳山,再尝到那个每天限量出售的糯米糍了。
「嗯,还是很讨厌。不过如果这次你能把糯米糍还给我,我就原谅你。」
「一言为定。那么我们就决定在那里住一晚啰,由我来订房?」ryan笑得像个孩子,刚才他脸上的阴郁早就消失了。
在那里住一晚?沈瑜顿了一下,显得有点犹豫,虽然她绝对相信ryan没有任何不轨的暗示,也不会为了省钱而只订一个房间,但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似的。
他们本来在罗松就是各自独居的,这实际上也不过是把大家住的地方改变一下而已;但是,就这样答应一个男人在外面过夜,似乎也好像有什么不妥当似的。再者,她妈妈从某个途径知道了她昨晚外宿,今天早上就特别从南城打来了电话,一再嘱咐她现在是借住在程妈妈的家,不能再像住自己家那时一样没规没矩的,把别人家当成酒店一样,随意出入,随便外宿;虽然这么多年来,她都很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为女儿比别的孩子懂事而自豪,只是现在始终是寄住在别人的家。虽然程妈妈是看着她长大,从小疼她疼得很,但还是要提醒她注意一点。
至于沈妈妈如何知道女儿昨晚外宿,答案就十分明显了。于是沈瑜今天从n的嗓子还没好,晚饭还没有着落,她依然忍着要去照顾一下那个病人的心思,狠下心来建议hy给他请一个家政阿姨。她一下班就回了程家,主动走到厨房给程妈妈打下手,还在饭后陪着程妈妈看那套她一集也没看过的宫斗剧,十足一个要封婆婆欢心的小媳妇一样。
现在ryan提出这个周末在赤阳山过夜的建议,她还是觉得有点为难。一来是因为要守寄人篱下的礼貌;二来,她还是害怕跟他走得太近。
ryan看到屏幕里的她面有难色。「怎么了,不方便?」
「嗯,…我现在借住别人的家,经常夜归和外宿,好像有点不礼貌。」
怎么她搬到那里就连自由也没有了,现在是进牢了吗?只是他不想她再为难,只好稍为妥协。「你再考虑一下吧。…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