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菲怔怔,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方道:“薛二郎这是只能听太平公主的安排了?”
刘玉锦抹泪苦笑,“他并不是对母亲惟命是从之辈。其实就是因为他不肯事事听母亲安排,所以才想自己寻找合心意的女子为妻。他说自己见多了兄弟姊妹们为着家族利益去联姻,成亲后夫妻不合,各自寻欢。他说他最看不惯这股风气,若是娶妻,定要娶个心爱的,同她好好地过一辈子。”
京城风气浮华奢靡,这薛崇简身为太平公主之子,竟然有这等觉悟,实在难得。
刘玉锦又道:“阿简还说,其实太平公主当年同他父亲薛驸马是极恩爱的。薛驸马死后,太平公主还常同他们兄弟说当年的事。所以阿简他才格外向往那种琴瑟和鸣的夫妻之情。他待我是真心的,我对他,也是真心的。”
丹菲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刘玉锦搂在怀里,给她擦泪,“即便是王公子弟,婚事也不由己呀。薛二郎对你有这个心,已是极难得了。只是,我也不知如何帮你的好。”
刘玉锦苦笑,“我也只是对着你才能说说真心话,痛快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