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过往也是一场漫长的梦境,不可触及,只能午夜梦回时再现,若并非是一个好梦,那就抛在脑后,再不触及便是。
薛平芜抿了唇,连连点头:“嗯。”
她向来是云淡风轻、没心没肺的性子,故而她现在这般,也当是真正地放下了,程景寒不由得几分轻轻笑开,而后默不作声地收回了停在在鬓角的手,只静静地看着她。
而薛平芜也半坐在床榻上,定定地回望,眼里的笑意盈盈,清亮明丽。
她的眼眸清澈透亮,像是掬于手中的两汪清泉,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面容。
程景寒看着她眼底的那个自己,只觉得她眼眸中盈盈流溢的柔光,似化成了一叶轻羽,拂过他的心间,带过一阵酥麻的悸动,乱了他的气息。
这样的感觉,毕生以来,从未有过。
他一向冷静自持,未曾想到了如今,竟险些自乱阵脚。
程景寒微微垂下眼睫,别过了眼,想要掩去他眼底流露的那一份不自在。
也正是此时,薛泽山撩帘而入,打破了他自觉的僵局。
“阿芜。”见薛平芜已然苏醒,脸色也不复先前苍白,薛泽山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坐至榻边,细细端详着她,欣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