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哪里有什么天地呢?所谓天地,最广袤的不过是心罢了。
太监通传了,我和扶蓁便在外面候着。我在外面等着,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走的那年,妖皇还是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一身浩然正气,永远淡定而自然,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王的气度。在我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藐视这苍生,却独独会对他的妻子温柔,对他的儿子微笑。记忆最终定格在我走的那一年,他求着我放下他的妻子,满目哀凉玉痛惜。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又要见面了。
妖界没有变,宫殿没有变,不知他是否也是没有变呢?
我的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扶蓁的手立刻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不知为何,我忽然便为这样的温暖而感动。人间多少年,相依相伴,能够触及到我的只有一个扶蓁,再无其他。
门开了,我和扶蓁走了进去。银色的宫殿里,两排站满了人,都是侍奉的人。在宫殿的宝座上,远远地,端坐着一个人。
我一步步地朝着他走近,首先看到的是一身银色的皇族长袍,上面绣着颛顼的模样,再近一点,我看见了他的发。那原本乌黑的发,成了银色,和他的锦袍、他的宫殿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