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接着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数秒之后,一名身形庞大,膀大腰圆的富婆一脸不满的下了楼,嘴里不停的怒骂着什么。就在她准备上前去找老鸨子的麻烦时,一抬眼,白曦城那张白皙精致的俊脸霎时映入眼帘,于是一下子,那人嘴里的怒骂声瞬间戛然而止。
老鸨子微笑着示意白曦城上楼,接着体贴的又问了句,“客官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公子?如果要论琴技,奴家这里的琴音公子——”
老鸨子正兴勃勃向白曦城介绍自己这里的小倌,然而却只见白曦城一脸的不耐,“不需要。”
老鸨子一愣。
……哎?……白曦城不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吗?
白曦城冷声丢下那三个字后便准备抬脚上楼,蓦然间,像是想起什么,脚步蓦地一顿。
白曦城回头,目光慢悠悠的将在场所有的小倌和客人们都扫视了一遍,然后启唇,“要是让我知道谁多了嘴,说我今天来过这里……舌头以后就不必再继续的呆在嘴里了。”
在场的众人被白曦城冰冷的视线引得心下一颤,瞬间讪讪噤声,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白曦城见状,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视线,抬脚上楼。
白曦城上楼之后,朝自己所要的那间房间走去。
他走到房门前,视线不找痕迹的瞥了眼邻侧的房间,在看到房门微敞开之后,静默不语的收回了视线。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开始耐心的等。
——等房门什么时候阖上。
*
此时,春楼二楼最末尾的房间内。
江颜与青竹两人静静的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青竹撩起长袖,将白净的手腕递到了江颜的面前。
江颜静默不语的扣住他的手腕,下一秒,只见她黑色的瞳眸瞬间变成了鲜艳的绯红色。她微微启唇,两颗尖利的牙齿从她的唇间显露了出来。
青竹温柔的看着她,静道:“来吧。”
正当江颜准备咬下时,青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抽回手蓦地站起了身。
江颜莫名。
青竹轻声静道:“先生先等等,还没有关门。”
青竹起身走到房门边,微微的探出头左右环顾了一圈,却定没人之后,这才放心的关上了房门。
‘吱呀——’一声,随着房门合上的瞬间,邻屋的白曦城随即站起了身,朝房门外走去。
*
房间内,江颜侧对着房门坐着,她轻轻地扣住青竹的手腕,两颗尖利的牙齿刺进了对方薄弱的肌肤内。
在尖利的牙齿刺进肌肤的一瞬,青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但之后再无声响。
江颜食量不大,一般只要一丁点血液就‘吃饱’了。因此没过多久,江颜便松开了青竹的手。
吃饱喝足的江颜舔了舔唇,将唇边的血珠给舔进嘴里之后,接着从位置上站起身,静道:“多谢款待,我该回去了。”
青竹一怔,将手腕收了回来。他下意识的跟着江颜一起站起身,然后不由自主的轻声问道:“先生今晚不睡在这里吗?”
江颜淡淡的回:“不了,要是白曦城白天醒来没看到我,又要找我闹了。”
听到白曦城这三个字,青竹眼神一黯,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惨淡了些许。
实际上青竹早就可以离开春楼了,但倘若要不是因为江颜,他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青竹早就对江颜芳心暗许,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江颜又是什么身份。因此虽然早就钦慕已久,但他永远也不会对江颜开口。
提到白曦城,江颜倒想起刚才自己似乎隐约的听到了白曦城的声音。但由于周围其他的‘杂音’太多,而起白曦城的声音也只是一晃而过,因此即便江颜听觉敏锐,却也无法真正的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白曦城的声音。
想到这里,江颜又凝神细细的‘听’了下。
萦绕在耳边的只有恩客与小倌之间的**声,还有房间里从小倌嘴里吟出的叹息声,以及客人性急难耐的催促声,最后是床来回摇晃的嘎吱声。
没有白曦城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提到白曦城的名字。
她刚才听到的……应该是错觉。
想罢,江颜转身与青竹告辞离开。青竹自知自己再无法留住江颜,于是依依不舍的将江颜送到店门口后,这才转身回房。
脸上满是失落之意的青竹关上房门,转身准备将房间里的蜡烛燃起,但才一转身,便就立刻愣住了。
白曦城勾起唇角,看着瞠目结舌的青竹轻笑。
白曦城慢悠悠的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青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攥紧手指,咬牙道:“世子都看见了?”
多年的疑问得到了解答的他一下子令白曦城的心下轻快愉悦了不少。特别是在看到江颜并未和他想象中的那样,与眼前这名小倌上/床的时候。
白曦城神色自若,漫不经心道:“本世子就知道本世子的老师不会随随便便的和一个肮脏的小倌发生关系。只不过没想到你这小倌竟如此的不知羞耻,还想让本世子的老师睡在你这恶心的地方。”
白曦城那鄙夷又不屑的态度刺痛了早就嫉妒了白曦城许久的青竹的双眼。
倘若不是因为他是个小倌,不然他就也能像白曦城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在江颜的身侧。可就因为他小倌的身份,便只能瑟缩在角落,看着那白曦城每日黏着江颜,沉默。
深藏在兴中已久的妒忌与不甘宛如毒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