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的事。“早知今日,梦醒之时,我便该去寻你。”
阿珩疑惑的看着云洛。“说人话。”
“十七年前,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了你的存在。”
阿珩唇角微抽。“我年方十六。”
“那是连山氏的预知梦。”
瞅着云洛脸上的歉疚,阿珩略无语。“十二年前你我不相识,唔,最多就是你知道我日后会杀了你,没有寻我、救我的义务。”事实上,云洛没杀她,她便觉得挺神奇了。
云洛:“......”
云洛找百里戉聊了聊,百里戉不反对,阿珩的医术他这些日子也见识到了。“但我没法让别人也相信她。”
云洛淡定道:“有几个是几个,第一批成功了,自然会有别的人也把孩子送来。”这年头幼童的夭折率居高不下,固然有时代的关系,但同幼童容易生病,又很难熬过去有关,尤其是瘟疫方面,能够提升一点存活的几率,只要是真心爱自己孩子的人都会趋之若鹜。
第一批“勇士”只有七个孩子,严格来说是六个,最后一个是阿珩自己加进去的——三七。
原本淡定看阿珩做实验的云洛有那么点不淡定了,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你确定能成功?”
阿珩冷冷看着云洛:“你在羞辱我的医术?”
“父母爱子之心,没事还能瞎操心,何况你这还是瘟疫。”
阿珩道:“相信我。”
云洛坦诚道:“我相信你的医术,可我对你的医德没信心。”
“对我的医术就信心就够了。”医德无所谓,她自个都不怎么信。
阿珩种痘法子简单粗暴,她有一些空心的银针,将银针放在盛着从牛痘里取出的液体里吸入少许液体往孩子的手臂上扎一针即可。云洛等了许久都没等她有下一步行为,疑惑。“接下来呢?”
“等着出痘。”
“就这样?”
阿珩反问:“不然?”
“感觉同你以往试药不太像。”以往都是怎么折腾怎么来。
“试药和成功品是两回事,前者需要大胆假设,不管想法多离谱都无妨,难免折腾了些。而后者,都成功了,还折腾什么?”
说的好有道理,云洛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根据阿珩的经验(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后的经验),只要不是以前得过天花已有对天花的抵抗力,那么种痘后的3日左右局部会出现红丘疹,5日左右丘疹会形成疱疹,8日左右转为脓疱,12日左右形成棕色的痂盖,18日后痂盖会脱落,只留下瘢痕,如此便是成功了。
云洛瞧着温暖的屋子里躺着的一溜小孩问阿珩:“那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那就是失败,再扎一针。”
云洛忍不住为屋子的孩子掬一把同情泪。“我以为没反应就应该是不怕天花。”
“若是有抵抗力,最多两个时辰内就会出痘。”
“这又是何原理?”
“你得了一次风寒之后就不会再得第二次了?”
“只要没死在风寒之下,并且注意照顾自己便不会。”
“......你一定要与我对着干?”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与你中了同样的毒,第一次时靠自身的恢复能力解毒需要数日,第二次却只需要几个时辰。”
“孺子可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珩抱着被褥跟孩子们一起吃住,虽说她能肯定的说一定会成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开张就失利,她还怎么继续?
云洛担心儿子,也日日来陪着,虽然相信阿珩的医术,但心里仍旧会担心。
出疹很顺利,脓疱也出的顺利,好吃好喝,恢复得很快,除了......三七,脓疱有增无减,一直在蔓延。
阿珩给三七检查后换了药后,脸色苍白而阴郁的来寻云洛:“你不是说你把军中给清干净了吗?”
云洛茫然的看着阿珩,什么情况?
“三七得的是天花。”
“你给他种的不就是天花吗?”
“我种的是削弱后的天花,有人把自然产生的天花病人的脓汁加在了三七的伤口里。”自然天花和她培育的削弱版天花杀伤力可不是一个等级。
云洛愣了下,随即怒了,谁他娘的没完了啊。“三七他......”
“运气好,是天花,若换了别的......”阿珩不敢说下去,若下毒手的人聪明一点,那三七就死定了,不过,若不是天花,定然一开始就被她给发现了,研究瘟疫多年,就算解不了她也能闻出一点不对来。
云洛也心有余悸。
云洛这一次下了狠手,将所有靠近过这个院子的人都给抓了起来,阿珩没反对。“你准备严刑拷打?”
“我手里有几个酷吏,定能让细作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都是折腾,不如让我来。”
“你会刑讯?”
“我想给三七上课,以前给他看的都是解剖死人,活人,还不曾,如今既然有机会,正好补上。”
云洛:“......”给个四岁的孩子看解剖活人真的好吗?落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出于好奇,解剖课时云洛是陪着儿子一起看的,看着阿珩如何将活人的肚腹剖开,取出里头的内脏给儿子欣赏健康与否,又有哪些毛病,大抵还能活多少年,死了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三七在阿珩缺德的将其中一人的心脏取出来展览时跑出去吐了,云洛瞅瞅眼前红彤彤的心脏,再瞅瞅心脏上被阿珩连了数根管子在另一人身上,血液正常的流动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