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系好包裹,在手上掂了掂,方才满意的回到自己房中。
刘凞那头却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空手而归,还晚了一个时辰。一进吕宇楠的房间就看见他在把玩桌上的物件儿。刘凞垂头丧气的往吕宇楠对面坐下,拉了面罩,喝了一大口茶水:“没找着。”
“我可是收获很大呢。”
“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就直接找他讨。”吕宇楠拣起一个白玉小瓶,用刚才刘凞放在桌子上的面罩细细地擦起来。反正不关他的事儿,他乃是一个江湖人,过的是江湖上的生活,今天只是给兄弟帮忙。
“他是不会承认的。看来救不了余大公子了。”
吕宇楠拿横了小瓶,擦着水晶瓶塞:“干嘛非要救他……”
“余家一门忠良,我不能眼看秦氏再多一笔孽债。再说……”刘凞忽然伸手握住白玉瓶的瓶底,读出瓶底的字:“黑种子。就是它了。吕兄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说话就抢了瓶子,打开来看。
吕宇楠还满腹疑问:“怎么了?”
刘凞看了看半瓶黑黑小小的奇怪颗粒,又凑在鼻下闻了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解药。”
“哦?”
一脸兴奋的刘凞再将瓶子放回吕宇楠手中:“还劳烦吕兄到余府一趟。”
“好。”吕宇楠二话不说,揣了白玉瓶,出了秦府。
天还没亮,吕宇楠觉得直接去余府送药好像不太好,不如先去城门揭榜。皇榜他还从来没揭过呢。
月亮还挂在城门楼子的一角,只是天有些泛白了。城门下看守皇榜的卫兵已经换了好几拨,都没见有人敢揭。萧燕升一直在城门上守着,只等再生华佗早一刻出现。
“有人揭榜了!大人……有人揭榜了!……”一个卫兵急匆匆地跑在石梯上向着城门上高喊。
“真的,真的有人揭榜。人在哪儿?”萧燕升也从城门上下来逮着那士兵就问。
“就在下面。”
萧燕升冲到楼下果真见了一个白头老翁背着药箱,撑着黑幡,幡上书:“悬壶济世。”萧燕升不敢怠慢,上前抬手一揖:“可是老先生揭的皇榜?”
那老头摸了摸胡须:“正是老儿。”
“老先生真的能解“蚁噬”之毒?”
“信则能,不信则不能。”
“老先生不是说笑吧,若是治坏了,可是死罪。”
老头儿转身就走,抛了句话在身后:“让治不治。”
“老先生留步,萧某也是救人心切。适才冒犯了。不知老先生可否随萧某去探一探病人?”
“可是老夫快走不动了。”
“那就请老先生乘我的官轿。”
萧燕升派了两个卫兵先行往余府和皇宫报信儿。
“老爷,小姐。萧公子派人传话来了,说有大夫揭了榜,马上就到府上。让府上准备一下。”初二满脸喜色。
余庭烨子夜毒发时,痛的伸手浑身上下的乱抓,吐了不少血。众人又忙了一夜,初二进门的时候余荣昌看着沉沉睡去的余庭烨,余碧涣又在床边小盹儿。秀儿收拾着屋子。
“真的?”秀儿抢先问初二。
“报信儿的小哥就在外头。”
余荣昌马上站了起来:“快快,好好招呼那个小兄弟,带他去客房歇着。再把最好的玉露茶拿出来,待会儿沏茶。秀儿你赶快把屋子收拾了。”
余荣昌吩咐完所有的事,就立在前门檐下张望。
余碧涣帮着秀儿刚收拾完了屋子,萧燕升领来的白发老头儿便已至身前。所有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萧燕升背着药箱,拿着幡,余荣昌端上一盏玉露飘香。
话说吕宇楠不是要去揭榜吗,怎么让一个糟老头子抢了先?
原来,吕宇楠怕被秦府的人认出来,可是花了些功夫。既然化了妆改了头换了面,也就装模作样的跟众人端起了架子。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真是极品。
“先生贵姓,何方人士啊?”余荣昌很想知道这人的来历,免得又上了秦安国的当。
“老儿姓百家,游方人士。”
“老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余碧涣好不容易总算插了句话。
“人在哪儿,让老儿看看。”
“老先生请这边。”余荣昌引了吕宇楠坐了床前。
又是半晌,众人看老头儿还有模有样的,心下都巴望着。吕宇楠探得余庭烨气若游丝,脉相呈虚浮,暗的渡了股子真元与他。先护下心脉,打通关节。
“令公子还有救。”
“若是治得好余爱卿,朕赏你黄金千两。”刘若凛此时刚好赶到。
原来刘凞口中的皇兄长的这番模样,确实是十足的帝王气魄。吕宇楠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众人跪倒呼万岁。
“平身吧。老先生有什么法子?”
“老夫没什么高明医术,只是身上恰好有“黑种子”一瓶,能解余大人中的毒。”吕宇楠掏出白玉瓶,躬身双手奉上。
老太医接过瓶子,倒了些在手中,仔细的辨别:“皇上,是黑种子。”
听了老太医的话,众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余碧涣握住秀儿的手就哭开了:“哥哥有救了,哥哥有救了。”
吕宇楠招呼萧燕升过去,又从药箱里取出些草药和两张药方:“照这个方子,再抓些药来熬煮,服个三两日,便能解毒。再照这个方子,服半月便能回本固原。既然太医在此,老儿也就不便再班门弄斧。告辞……““老先生莫走,朕答应赏你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