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真的吗?”
“真的,我骗你干嘛。”
“谁相信。”
赫文亮以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让陶晓丽这么一说,心里萌生出莫明的欣愉,眼角露出了一丝笑纹。
“嗳!火都出来了。”
赫文亮将灶坑外的柴火送进了灶坑里。
“你们哥几个?”陶晓丽唠嗑手不闲着。
“我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我最小没有弟妹。“
“他们都在哪?”
“除了四哥在硼海,其余全在外地。你呐?“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
见陶晓丽神情不好,赫文亮没再问下去。后来得知,陶晓丽的二哥,原是县社的一名干部,因贪污公款被判刑;原本有个妹妹,前一年因病早逝。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日
在三姐的按排下,我与陶晓丽一起做饭。我们说了好多话,说的很投机,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我很轻松,很随便,没有和三姐在一起时的那种拘谨。
我还想帮她做饭。”
阳历年快到了,青年点做好了节日期间的按排:每五人为一组,每组十天轮流护点。元旦和春节的前后几日由葛祥旺师傅负责。假期从十二月五日一直放到七七年的三月一日。放假前把圈里的三头猪杀了两头,剩下的这头猪太小了。说来也怪,都是一起买的,都是一样的喂,可这头猪就是不愿长,另两头比它大很多。
杀猪定在十二月一日,八队的社员们也给请来了。葛队长规定,每家只准来一个代表,并指定谁家带桌子,谁家带凳子,谁家带盆碗,这一天的青年点象是在办喜事。葛祥和家自然是佟春华来了,她一到青年点就忙开了,指挥着杀猪,指挥着厨房里的炒菜做饭,指挥着在什么地方放桌子、放凳子、------
突然一声惨叫,只见小倔子从背后搂住刘月如,手拿一把菜刀在脖子上来回地蹭。“我宰了你,我宰了你!”
刘月如脸色惨白,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当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小倔子推开刘月如大笑地跑开了。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刀背放在了脖子上。
刘月如长的胖乎乎的,圆脸,淡眉,眼睛虽小却挺长,嘴虽小嘴唇却挺厚。一件蓝劳动布衣服紧箍在身,更显肥胖的体型。
“杀猪喽,杀小肥猪喽。”小倔子躲到远处喊。
刘月如瘫坐在地上,脖子上还觉得有冷冰冰的刀。喘了几口大气后,“小——倔——子——”
声嘶力竭的喊声吐出了惊恐,刘月如爬起来向小倔子追去。
“来呀,来呀,下回就用杀猪刀,两面都是刃,我叫你一命乌呼。”
追追不上,打打不着,气的刘月如坐在地上,两腿蹬地大嚎起来。
小倔子试探地凑了过去,“真哭啦?”
刘月如继续嚎,两腿继续蹬地,眼珠在转动,拳头攥的紧紧的。
弯下腰,“别哭了,和你闹着玩呢。”
刘月如一骨碌爬起来,小倔子回身就跑。
晚了,后背重重地挨了一拳。“我的妈呀,和我玩阴的。”
刘月如拍拍屁股,上台阶时脸上有了得意的笑。
佟春华站在餐厅门口,手里还握着一绺筷子,“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在餐厅门口,走廊和宿舍里的人都能听得见。“各位朋友,各位乡亲,一九七六年即将过去,一九七七年即将来临,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我们月明青年林场与鸟头山公社,月明大队,第八生产队欢聚一堂共渡吉日,共享丰盛的酒宴。在此,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月明青年林场的点长章娅莲同志致辞,第八生产队队长葛祥富做准备。”
葛祥富说:“佟春华,你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陈奎胜说:“大娘们你是哪个庙的和尚,跑这里来念经。”
“呵呵呵,我习惯了。”
别看佟春华年轻,可在十里八村她还是个名主持嘞,谁家有什么喜事都愿意找她帮忙。“红”事情行,但“白”事情不行,用她的话说,“喜庆的事找我,哭哭涕涕的事别找我,这死人的事说道太多。”
章娅莲站了起来,“既然佟大姐让我说,我就说两句。”
卜月秋最佩服章娅莲这一点,不管多少人,不论什么场合,讲起话来都是那么从容。
“至从我们来到八队,就受到了葛队长及八队的全体社员们的关心、关爱和无私的帮助。-------”
“讲的真好,真有水平。”
“谁家能娶上这姑娘当儿媳妇就烧高香喽。”
“咱这穷山沟可留不住人家。”
两位老人私语着。
“下面由我们葛队长来两句,大家欢迎!”佟春华不当主持还不行哩。
“我是个大老粗,不象点长能讲出那么多道理来。我就觉得,至从你们来到这里,我们这里就变了,变得有朝气了,变的有意思了,我也好象年轻了好几岁。不多说了,我代表八队的全体社员给青年们拜个早年,祝愿月明青年林场的每位青年身体健康,事事如意、顺心,将来有个好前程,预祝大家新春快乐!”
餐厅里,走廊里洋溢着友情。
“我提议------”
卜月秋声音虽小了些,餐厅里的人还是听得到。餐厅静了下来,走廊也没了嘈杂声。
“我提议让佟春华,佟大姐给我们唱支歌好不好!”
“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热烈响应。
“唱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