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马上通知王总、章主任和老毛家人,我马上就到。”
“好。”
赫文亮下地穿鞋,“不吃了,不必等我,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凤兰说:“这么大个公司出点事是正常的,你别着急上火。”
李永堂已在医院大门口等候了。
“赫总来啦。”
“嗯,老毛的家人来了吗?”
“他儿子早就回家报信了,现在都在里边呐。”
王长理、章娅莲先后赶到。
王长理问李永堂,“毛德发今天当班吗?”
“不,休息。”
“这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过年,捞什么柴油。”
“谁说不是呢。”
赫文亮问李永堂,“家属提什么要求了吗?”
“还没有。”
“你负责和他们谈,如果不是过格的要求都可以答应。”
“好,”
王长理说:“谈之前一定要把毛德发休班的事讲清楚。”
“我明白。”
市第一医院的院长伍日走了过来。
“王矿长,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伍日和王长理握手,看样子很熟、很亲热。
“伍院长,以后别这么叫了,我现在是硼海化工集团的副总经理。”
伍日怎能不知道这事,只是习惯的称呼而已。
王长理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总经理赫文亮。”
伍日与赫文亮握手,“听说过,只是第一次见面。”
“这是我们集团的助理总经理兼办公室主任章娅莲。”
伍日与章娅莲握手,“女能人、女强人,幸会、幸会。”用一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们是贵客,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大过年的,赫文亮不想打搅人家。
“好哇,我们正愁没地方呆呢。”王长理说。
几个人随着伍日走进了医院大门。
李永堂与死者家属协商后,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赫总,毛德发的爱人就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她要求把儿子送到咱们公司上班。”
“再没别的吗?”
“没了。”
“唉——这样的人家我们不能亏待了。我给管淑华打电话,你马上到她那拿二万元钱给老毛的爱人,和她说,她儿子的事我们答应了,还需要什么让她提,用车咱们出车,用人咱们出人,凡是他们提到的,能办的都给办,没提到的咱们想到的就主动办。这事交给你了,遇有不好办的事给我打电话。”
“行,这事我一定处理好。”
被解聘的干部康永乐,家住四厂附近的一个平房。要过年了,家里买了些鞭炮搁在炕头上烘。这一年鞭炮买的多,十月份被解聘,这是想趁过年的机会崩崩运气。由于又烀肉、又炒菜、鞭炮上又盖了一个小褥垫,炕头被烧的滚烫。正要吃饭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鞭炮爆炸了,坐在炕头上九岁的儿子被掀起两尺多高后,扑倒在饭桌上,脖梗、后背、两只胳膊崩破了,前胸还有烫伤。
康永乐的右手,右脸被崩伤。
炕头崩了个大窟窿。
屋里着起了火,火扑灭后,炕上、地上都是水。
市第一医院一楼的大厅里,康永乐晃着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不停地走动,不时地向门口张望。
“康永乐,你在这干什么?”见到康永乐裂口、血迹没擦干净的脸,王长理又问:“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赫文亮、章娅莲、王长理与伍日告别后,在一楼赶巧遇见了康永乐。
“唉!别提了,这不------”见到赫文亮和章娅莲,“赫总,章主任你们也来啦,你们这是------”
章娅莲说:“我们处理点事。你的脸怎么了?”
“别提了,这不过年吗,我买些鞭炮放在炕上爆炸了,我这是让鞭炮崩的。我儿子也被崩了,他重些。”
“你站在这干什么?”王长理问。
“押金不够,我媳妇回去筹钱,这都好长时间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借到没有。”心神不定,站立不安,“你们忙吧,我去看看孩子。”迈开两条高腿向一个长条凳子走去。
“王总,康永乐是咱们公司的人吗?”赫文亮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是,原先在硼砂厂任生产车间副主任,集团成立后他被解聘了。”
“噢,是这样。他这个人怎么样?”
“为人忠厚老实,如果不取消副主任的话,他是不会被解聘的。”
“三姐,你问问艾春苗,这个人是不是人才库的。”
王长理说:“不用问,开会的那天他参加了。”
“那好,王总你去看看,押金还差多少?”
“赫总的意思------”
“缺多少咱们公司给拿了。”
“好,我去问问。”
不长时间,王长理回来了,身后跟着康永乐。
“赫总,还差六千。”王长理说。
“赫总,这叫我说什么好呢。”康永乐握住赫文亮的手,“谢谢你了。”
“不用谢,让孩子看上病要紧。王总你和院长熟,你去通融一下让孩子先住上院,欠的押金让他放心,今天一定送到。”
康永乐感激地,“谢谢,太谢谢了。”
“□□,你离开公司没干点什么吗?”赫文亮问。
“没有,还没找到,等过完年再找找看。”
“还想回公司吗?”
“想啊,太想了。”
“这样,过完年你就回公司上班。具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