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身边的被子满是污垢。看样子这个人是在这里过的夜。
赫文亮蹲下身子,“嗡”的一下,一窝苍蝇从黑色的棉絮中起飞。
“大叔,贵姓?”
慑怯地抬起头,“姓赫。”
“姓赫!叫什么名字?”
“赫文崇。”
“赫文崇!你的老家在哪里?”
“黑龙江。”
“黑龙江是你的老家吗?”
“你问的是老家啊,我祖藉是山东的。”这个人不那么紧张了。
“山东的?”赫文亮扬起头,“三姐,他的老家也是山东的。”
章娅莲也蹲下身子,“你今年多大了?”一股异味扑鼻。
“虚数刚好五十五。”
五十五?怎么象是七十岁的人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唉!别提了。”
赫文崇讲起了这些年的不幸遭遇。
赫文崇家住距硼海市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偏僻小山村,虽然穷,但生活还能过的去。听说黑龙江种植木耳赚钱,便带着老婆和女儿去了黑龙江。没想到由于水土不服,女儿得了大骨节病,为了治病花去了多年的一点积蓄。后来妻子得了重病,女儿随后也得了与母亲同样症状的病。没钱去医院治疗,娘俩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