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说说,你发这么大火干啥。”
“你冤枉人家,还怪人家火啦。”
“别哭了,就当我没说,我本来就没信。”
“你保证今后也别信。”
“好好,我保证。”
“姐夫,快点啊!”陈奎胜站在柳树下高声喊。
“文亮,你姐俩先唠着,我去玩一会。”
“好,你去吧,我坐会儿就走。”
佟春华拽住葛祥和,“那么不懂事,文亮来了你还要走?实在要玩就在家里玩。”
“行吗?你不是烦吗?”
“烦咋办。”又对赫文亮说:“你姐夫哪都好,就是见了玩什么都不顾了,只要是玩,命不要都行。”苦笑了一下,“不过这也怪我。”
葛祥和不会耍钱,耍钱的玩艺一窍不通,别人玩的时候他都不愿看。一天陈奎胜找他玩牌,葛祥和说:“我不会。”陈奎胜说:“这东西简单,一学就会。”佟春华在一旁撺掇说:“不会就学呗,一个大老爷们不抽烟、不喝酒、不耍钱、又不跑破鞋有什么意思,一辈子不白活了吗。玩!怎么不玩,没钱我这有。”说着掏出十元钱塞给葛祥和。
从那以后,葛祥和经常与陈奎胜等几个人在一起玩,时间长了什么看纸牌、抓色子、推牌九都学会了,还上了瘾。渐渐地酒也喝上了,还挺能喝。
一次陈奎胜领了两个人来,佟春华堵在门口“俺家祥和以后不玩了,别再来找他了。”陈奎胜说:“大老爷们不耍钱,‘一辈子不白活了吗。’”从胳膊下钻进屋继续气着佟春华,“别着急,将来我再教教他怎么跑破鞋。”佟春华的胳膊从门框上丢当下来,“操,还不如跑破鞋了。”
“姐夫,你们玩你们的我回去了。”
“那哪行,说什么也不能走,晚上还喝酒呢。”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那也别急着走。”
陈奎胜进了屋,“真能磨蹭,生孩子啊,生孩子也比你快。呦,文亮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
“兔子,要玩就在俺家玩,你姐夫今天哪都不能去。”
“好嘞。”
陈奎胜去叫人了。
人到齐了,葛祥和假意地让着,“文亮,你玩会啊。”
“滚一边去,文亮能象你?走,跟大姐做饭去。”
佟春华拉着赫文亮来到屋外。
虽说是冬季,但天气好,空气中没有寒意,太阳的光芒让人暖洋洋的。大地、山峦皑皑白雪,门口柳树纹丝不动。小院里露出黄色的土地,五只鸭子排成排,一跩一跩地走着,跩的方向一致,走的还挺齐------一切显得那样的恬适。
“大姐你看看。”赫文亮掏出照片给佟春华看。
佟春华一张一张地看个仔细,“行,挺般配。”
“大姐,说什么?”
“给你,好好保存着别丢了。好好处着,到时候大姐一定吃你们的喜糖,喝你们的喜酒,给你们当婚礼主持。”
“大姐说哪去了。”
“怎么,不好意思啦?文亮,恁个人还不错,跟着她将来的小日子一定过好。”
“大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之间是姐弟关系没别的。再说,我哪能配得上三姐。”
“谁说的,要我看她还配不上你呢。等着,等哪天我去问问,看她啥意思。”
“千万别。”
“为啥?你是怕我说不好?放心吧,这事我会办。”
“不是,我是怕三姐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将来怎么见面。”还是不放心,说不准哪天,我这个心直口快的大姐会顺嘴说了出去。“大姐,这事不用你操心,等有机会我自己问。”
“你自己问?哼。”
大锅里有饭有菜,佟春华往里放了几个冻豆包,又炒了两个菜。
屋内乌烟瘴气,玩兴正浓。
“别玩了,吃饭啦,收拾收拾吃饭啦!”
葛祥和低着头,“不着急,再玩一会儿。”
“玩什么玩!痛快给我收拾喽。”
“你个死老娘们,真操蛋。”陈奎胜挪到炕沿边,拿出要走的架式。
“装什么相!”佟春华把鞋踢的老远,大头鞋在屋地上翻着跟头。
陈奎胜一本正经地,“你们家不是有客人吗?”
葛祥和说:“文亮也不是外人,你们都别走了。”
陈奎胜把腿缩回了炕里,“好,那就在这蹭一顿,把输的钱喝回来。”
佟春华说:“喝吧,喝死你!”
陶晓丽一个人站在青年点门口,见到赫文亮象是见到了救星,“你可回来了。”
“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屋?”
“他们都走了,我自己害怕。”
原本这一组还有个女生,可她病了没有来。
“别怕,我来保护你。”赫文亮有酒气在身说话挺牛。
“小样吧,真要有什么事说不准谁保护谁呐?”
“怎么,你瞧不起我?”
“瞧得起,瞧得起,看你拿锹劈人的样子谁敢瞧不起你。”
“不准再提这荐了,再提我真生气了。”
“好好不说了。唉,你是不是去佟大姐家了?”
“嗯,陈奎胜他们还在那喝呢。”
“你喝了多少,看样子没少喝吧?”
“不多,再喝个四两五两没问题。”
“真能吹。”
赫文亮听出陶晓丽的声音有些发颤,“是不是冷了,咱们回屋吧。”
“可不吗,我都哆嗦了。”
进了大门,陶晓丽往女宿舍走了几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