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刚才不是说三姐定的吗,三姐定的事你怎么好带头违反?再说,你不参加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们都参加。”
“那什么时间?”
“这个月二十号怎么样?”
“九月二十号,行。那地点呢?”
“还在老地方吧。”
“那好,我就这样通知了。”
硼海火车站的货场里已有五大堆铁矿粉,每日都在装车,但货堆不见小,有时还在增高。
六矿的铁矿石已堆满山谷。
李盈秋关心火车站货场内铁矿粉的价格,铁矿粉的价格翻着倍地往上涨,每吨由八、九十元涨到了四百多,并且还在长。
“赫总,好多人要买咱们的铁矿石,你看是不是该出手了。”刘洪波电话请求赫笑楠。
“不急,再等等。”
车站的铁矿粉涨到了六百元一吨的时候,赫笑楠才通知刘洪波出售铁矿石。
沉寂多年的铁石矿热闹起来,买矿石的人纷至沓来,拉矿石的车络绎不绝。尽管矿工们不分昼夜地干,沟堂里的矿石堆还是日渐下落。
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中午回家的赫笑楠觉得父亲好笑:爸爸真是老了,怎么看起儿童片了?走近一看,父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两手捧着遥控器,竖立的摇控器在肚子上一起一伏的。悄悄坐在沙发边,头顶、两鬓角有了白头发;眼角有了鱼尾纹;熟睡的脸仍是那样慈祥------这白发,难道不是我给染上的吗?这皱纹,难道不是我用无情的刀刻上去的吗?赫笑楠一阵鼻酸。
赫文亮冷不丁醒来,看到女儿一下子坐起来,“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不怕,有老爸呐。”
头靠在父亲的肩上,双手搂着父亲的脖子,“爸爸,我对不起你。”
把女儿揽在怀里,“傻姑娘,说什么呐。说起来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让你失去了快乐的童年。如果能重新开始的话,爸爸敢大声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哎——怎么可能呢,时光怎会倒流呢。”
老爸在难过。“大哥你猜,咱们的铁矿挣了多少钱?”
“铁矿?”
“哎呀,别装啦,你早就知道了。”
“挣了多少?”
伸出三个指头“这些。”
见女儿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三百万了。“三十万?”
“不对,再猜。”
“难道真是三百万?”
坐起来,“告诉你吧,到今天为止我们赚了三千多万。”
“三千万?”赫文亮不敢相信,今天是零九年的一月三号,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会赚三千万?
“老姑娘厉害吧,当初买矿你还不同意,幸亏我有主意。”
“谁说我不同意,我说过吗?”
“‘我说过吗?’还用说吗,”点着父亲的脑门,“从这里就看出来了,还假装不知道呐。”
“笑楠,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们是不是买个铁选厂或是自己建一个?”
那凤兰进了客厅“你们爷俩唠什么这么高兴。”
“咱们老姑娘真能干,买个铁矿挣了三千万。”
“是吗?我看随你,她听说废铁涨价就买了铁矿,你见人家卖手表就卖掉了元件厂,你们呀都是奸商。”知道的还不少,连什么原因买矿都知道。
“老爸------”
“一会儿老爸,一会儿大哥的,外人听见还不搞糊涂了。”那凤兰喜滋滋地向厨房走去。
“老爸,铁矿石涨到今天这个价格是不合常理的,我们不能盲目跟进。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铁矿石的价格就会下跌。再说,铁选厂与铁矿不一样,矿是资源,放在地下不动永远是金钱。而厂子呢,厂子没东西加工,时间长了它就是一块废墟。老爸,我说的对吗?”
赫文亮满意地点点头“对,老姑娘分析的非常对。”
“开饭喽!都过来吃饭吧!”
李盈秋持续关注火车站发运的铁矿粉,关心着铁矿粉的价格。铁矿粉的运量一天比一天大,铁矿粉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高品位的铁矿粉都涨到一千元,最高都卖到一千二了。
李盈秋难为情地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赫总,忙呐。”李盈秋第一次这样称呼赫笑楠。
“不忙。进来。”给李盈秋倒了一杯开水,“快坐下。”
“赫总,买矿的事是我不好,你别介意。”
“我有介意的样子吗?”
“那倒没有。”
也确实没有,见了李盈秋,赫笑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办什么事就办什么事。要说介意,李盈秋自已倒是挺介意的。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的不对了,因为你是为了公司好。”
“可我的态度------”
“要说态度,我的态度更不好,要认错我应当先认错。”
“可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这与事实没多大关系,关键是你心里装着咱们公司,从这点来说,我非旦不介意,我还应该感谢你。”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赫笑楠也坐在沙发上,拉着李盈秋的手,“盈秋姐,你今天不来找我,我还想抽个时间找你呐。我父亲做总经理的时候有个三姐,我现在也想有个坦诚相见,直言不讳的三姐。你看,章姑比我父亲大三岁,你也比我大三岁;章姑是办公室主任,你也是办公室主任,这不就是老天安排的吗。”
李盈秋露出了笑容,“我可比不了三姐,我可不行。”
“你行,看你那天的劲头你一定行。”
“别再提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