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就坡下驴,带着三个人走了。
赵洪林揩着赫文亮脸一的血,“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回来了。”
“找不到我,以后他们还会来,今天的事早晚会发生的。”
孙芳平听说赫文亮被打了,匆忙过来,“这是谁干的?太不象话了。”他已经上班了,在厂子负责采购。
赫文亮坐下,“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心中愤懑,中午饭没吃,下午二点了赫文亮还在生闷气。
巧的很,四色龙闲着无聊,在小倔子的鼓动下,他们来鸟头山寻开心,准备晚上与赫文亮喝酒,第二天再返回硼海。
四个人常来厂子工人们都认识,都知道他们是月明青年点的,是赫文亮的好哥们。
“孙老师你好!”老天爷与站在厂院里的孙芳平打招呼。
“你们来啦,快进屋看看吧。”
老天爷见孙芳平的脸色不对,“怎么了?”
“进去吧,进去就知道了。”
知道出了事,四个人匆匆进了厂长室。
工人们不干活了。
“瞧,四色龙来了。”
“一定是咱厂长打的电话。”
“我看今天的事要闹大。”
“悬,这回看看是四小龙厉害还是四色龙厉害。”
“孙老师!你过来。”有人喊孙芳平。
抢着问:
“孙老师,四色龙来干什么?”
“那个老天爷和你说些什么?”
“是不是厂长给他们打的电话?”
工人们愤愤不平:
“太气人了,把咱们厂长打成什么样子了。”
“叫老天爷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混小子。”
“他们的胆太肥了,敢到咱们厂子来闹事。”
四色龙的到来,好象给他们带来了勇气。
老天爷一进屋就看见了青肿的脸,“妈了个巴子,谁干的!”
小倔子吆五喝六地,“他妈的,这是不想活了。”
黄大牙没有表情,只是眼睛大了些,“文亮,是谁。”
赫文亮不作声。
跟进屋的赵洪林忍不住了,“叫四个小子打的,其中一个叫二郎神。”
门口人群里的声音,“就是街里的四小龙。”
丁龙,“嗨,有意思,咱们是四色龙,他们是四小龙,今天说什么也不走了,非得会会这个四小龙不可。”
老天爷拍了一下桌子,“妈了个巴子,非叫他们变成四小熊。”
门口有人喊了一句:“他们又来了!”
四色龙精神陡起眼睛放光,争先恐后地往外冲,门口的人慌忙躲避,门被挤的“叮当”响。
郎庆山从厂子走后,祝天顺预感事情不妙,中午就去了郎庆山家。
“你小子这回可闯大祸了。”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县里的四色龙?”
“知道啊。”郎庆山对硼海县的四色龙早有耳闻。
“你知道四色龙跟俺们厂长是啥关系吗?”
“啥关系?”
“他们是一个青年点的,是好朋友、铁哥们。你们把他打了,那几个人能饶了了你们吗?”
二郎神害怕了,“那咋办?”
“要我说,趁四色龙还不知道,你们赶紧买点东西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欠。我看赫厂长人不错,也许能原谅你们。”
二郎神觉得有道理,中午饭也没吃就去找另三个人了。自知不是对手的四小龙,到鸟头山供销社买了礼物来到了元件厂。
老天爷他们也不搭话便开“战”了。四小龙哪敢还手,个个被打的鼻口蹿血满地翻滚,苹果、梨、罐头在地上乱跑。
小倔子学着老天爷的样子,“妈了个巴子,谁是二郎神!”
郎庆山忙跪在地上,合在一起的双手随着脑袋在磕头,“各位大哥饶了小弟这回,下次绝对不敢了。”
小倔子抓住二郎神的头发举拳要打,赫文亮拦住了,“倔子,算了吧。”
松开头发的手还是给了郎庆山一个嘴巴子。“今天饶了你们,以后再来捣蛋我敲断你们的腿!”
祝天顺才敢露面,“还不快滚!”
“慢!”老天爷用鞋尖在地上划了一条线,“都过来,在这给我跪好喽。”
二郎神紧忙爬到横杠前,他是头,其余三个也乘乘地跪成一排。
“很好,跪齐喽,别惹我老天爷生气。”在四个人面前走来走去,“说说吧,你们到底是龙还是熊。”
“熊。”四个人都在说。
“大声点!”
“熊!”声音不齐却很高,二郎神还跟了一句,“我们不是龙是熊。”
老天爷又恢复了笑眯眯的小眼睛,“好好好,说的非常好,既然是熊就给我听好喽,以后我老弟的厂子有什么三差二错,我就找你们算账,听到没!”
“是是是,赫大哥的厂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找我。”二郎神仰着脸,下巴颏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
“滚!”
爬起来的二郎神还作了个揖,“谢谢各位大哥。”
四色龙和四小龙的事在鸟头山轰动不小,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这以后,闲乱杂人更不敢来厂子了,就连来厂子拿货的人也都规规矩矩的不敢乱蹿。
第二天下午,祝天顺来到厂长室。
“赫厂长好点没?”
“还行。祝师傅不是休息吗?你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坐吧。昨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得多挨几下。”
“快别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