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馄饨铺子后面的店铺大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虽然沉默着不说话,但是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如果江辰还清醒的话就会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怡红院的那个丑的简直能砸招牌的老鸨!
前脚刚被朱见深的人套路了,后脚就被玉罗刹以同样的手段再次套路了一回,这是怎一个蠢字了得。
“哎呀,老人家可谢谢你了。这华公子可是武功高强,多亏了你帮忙我们才能抓住他呀。”老鸨笑的非常热切的冲着老婆婆说,接着一甩手绢轻轻的扫在了趴在桌上的江辰脸上,嗔道:“要不然谁对我们小姐负责啊。”
老婆婆捏着一锭银子,笑的几颗孤零零的黄牙都露了出来:“哪里?要是让这么个家伙跑了,你们家小姐可不就白白被糟蹋了吗?”
“可不是。”老鸨依旧笑的热切:“我现在就要抓他回去跟我们家小姐成婚呢,免得等他醒来之后跑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没爹了。”
挥了挥手,旁边几个沉默不语做护院打扮的人就迅速的抬着江辰上了街道另一边停着的一辆马车。
而这个时候好像前面恰巧发生了什么了什么口角之类的争执,人全都凑上去看热闹了,倒是没人发现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绑架。
等到景卯浑身大汗的从人堆里面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江辰不见了。
他赶忙向老婆婆打听:“老婆婆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家公子?就是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衫长的特别好看的一个男人?”
老婆婆眼皮一抬,刚刚那种见钱眼开的模样顿时消失。说话也不颤抖了:“见过,刚刚被烟云苑的那群人带走了,才刚走没多久。”
“那你看见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吗?”景卯火急火燎的继续问道。
“急什么?坐下来吃碗馄饨再追也来的及。”老婆婆不紧不慢的从锅里捞了几只馄饨出来,倒在一旁的浅口瓷碗里面,顺手撒上了一把葱花,绿油油的颜色漂浮在j-i汤上面煞是喜人。
“你是什么人?”景卯这个时候才终于发觉了这个老婆婆的不对劲儿,顿时惊觉了起来,手也悄悄的摸到了腰间放软剑的位置,随时都准备出手。
“我教魏子云煮了这么多年馄饨,没想到他煮的还是这么难吃。”
老婆婆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是景卯却更加惊觉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魏子云?”
魏子云可是大内四大高手之一,数年前就已经不再行走于江湖,而是一直呆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的安危。眼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婆婆却能一口喊出大内高手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寻常。
老婆婆叹了口气:“我只是以前一直呆在宫里面,教他煮了几年的馄饨罢了。这几年才从宫里出来,刚刚那人我也认识,他是你们暗卫里的人。所以我就顺便在他身上撒了花粉以便于追踪。”
见景卯还是警醒的样子老婆婆也不生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儿令牌。
那是一块儿普普通通的红木令牌,甚至令牌周围的红油漆都被蹭掉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原木色泽,牌面上用金漆方方正正的刻了一个令字。
谁也不会想到皇帝身边最厉害的一群暗卫,用来证明身份的令牌居然会如此的简陋。
可就是这样一块儿看上去简单的木牌却让景卯一下子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他恭恭敬敬的弯腰道:“原来是老前辈,是景卯失礼了。”
每一届暗卫里面总有那么几个能一直活到最后的,一般皇帝都会给这些人厚待。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想要出宫还是继续留在宫里换个身份生活都是可以自由选择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每一个成为暗卫的人都会贴身配着一块儿令牌,这代表了他们的身份和曾经做出的贡献。很显然,面前的老婆婆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
“无妨。”老婆婆一挥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浅口大肚的玉瓶。她把瓶塞拔开,里面就飞出来了一只颜色雪白的蝴蝶,停在老婆婆那干枯的指尖,正扑闪着翅膀不安的动来动去,想要起飞。
“这是?”景卯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蝴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老身培养出来的玉粉蝶,只要有花粉的痕迹它就能顺着花粉一直追到那人。”
“我们只要跟着这只蝴蝶就能找到刚刚那帮人的去处了,也避免了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注意。”
景卯少年顿时觉得自己涨了见识。
“那我们是现在跟过去吗?”
“现在这会儿也差不多了。”老婆婆思索了一下道:“他们乘着马车,走的比较快一些,再晚了的话就追不上了。”说着手指轻轻的扬起,那只白玉蝴蝶就悠悠然的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在空中转了几圈辨别方向之后就顺着刚刚那群人离开的方向飞去。
第38章
y-in暗潮s-hi的牢房, 角落里面时不时有一只老鼠吱吱叫着跑了过去。
地上散落着的杂草凌乱而又破败, 墙角的蜘蛛网结了厚厚的一层, 几块儿石头垫在一块儿薄木板下面就成了一张简易的床,床上面的薄被棉絮都被扯出来了大半, 冷硬的像是一块儿冰冷的寒铁。
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墙边上有一个高高的天窗,几缕阳光从天窗之间的缝隙钻了进来,为这间牢房渲染了一点点的温度。就像是那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