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都不稳,星晓无奈地看了看身旁的伽马,接收到自家boss的求助目光,伽马立即上前提高声音,叫停了这一触即发的对峙场面。
“星晓小姐,我对您说的并不怀疑,只是为什么,彭格列世代相传的宝物会是西蒙的血液?”顶着对面那一干恨意灼灼的视线洗礼,作为一个合格的黑手党首领,沢田纲吉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只是提出了疑问。
“嗯,接下去我会说明一下,关于西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的渊源,”星晓再次垂下视线,“我所说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听完之后,要做什么全凭你们自己。”
她深吸了口气再吐出,然后声音平缓地开始讲述了起来。
从科扎特与giotto和g的初识,到遇到弗朗科的事情,科扎特提出建立自卫团,然后他们互相陪伴一起守护着那座偏僻小镇保护着镇上的居民……
后来科扎特因故与他们分别,几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家族,而最初的自卫团也发展得越来越o也聚集了一干志同道合的同伴……
直到有一天,科扎特收到了giotto的求助信,他毅然带着自己的部下前往战场相助,他们作为诱饵诱惑敌人,却最后没有等来彭格列应有的援助,结果就是……
西蒙家族被敌人包围,初代西蒙被人……其他族人下场也很惨。
彭格列在事后命令将这场战争的所有证据都清除,并且将战后残存的西蒙族人都抓起来判了罪,他们被流放到了非洲沙漠中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作为永久的罪犯被囚禁。
“这些,西蒙家族应该已经从他们自己的途径知道了,”星晓终于抬起头,平静地看向即便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争斗却依然露出了错愕和震惊表情的沢田纲吉,“沢田先生,彭格列首领的继承仪式上,九代目将【罪】交到你的手中的时候,应该有说过那句话吧……”
“……请别忘记,这是战争之血。”
“这不可能!”狱寺首先暴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初代彭格列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十代目,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阴谋?难道你以为我们串通了吉留涅罗的boss来欺骗你们?在这之前我们可是连面都没见过,”铃木拉住了也要跳起来的青叶,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冷静,但是那双眼睛当中却满是压抑着的怒火,“而且,彭格列的秘宝是西蒙的血这种事情,你们彭格列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觉得奇怪么?这只能证明你们彭格列内部有多腐朽不堪!”
“你这混蛋,你说什么?!”狱寺半分听不得别人侮辱自己家族,怒极之下,戴在手上的指环已经点燃了火炎。
“冷静点,狱寺。”山本一个错身上前挡在了他面前,他神色肃穆,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副大咧咧的爽朗姿态,“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看我们boss的态度才行。”
而此时,一直神态阴郁地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古里炎真,他慢慢站起了身,将目光落到了也正直直看着他的沢田纲吉身上,四目相对之后,古里炎真一字一句语调平静得甚至带出些诡异地说道,“是初代彭格列背叛了西蒙。”
沢田纲吉脸上的错愕已经慢慢消失,他原本温和的神态也没了踪迹,真正露出了作为首领该有的冷静果断,他回应着对方的注视,起身认真地说道,“抱歉,即便是有星晓小姐的亲自说明,我依旧不相信初代彭格列是这样的人。”
古里炎真和沢田纲吉互相对视着,目光都很平静却又固执,气氛僵持了下来。
星晓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西蒙守护者那边转了一圈,尤其是在那位胡子拉碴戴着帽子的加藤朱利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收了回来。
“另外,我还没有说完。”星晓也站起了身,她的位置在长条形会议桌的最前端,而两位家族首领各是两侧的首座,星晓站起身后,远远的看着就好像三方对峙一般。
“彭格列与西蒙的纠葛并不仅限于初代,”星晓又垂下了目光,“十七年前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被会议桌挡着的双手不自觉地揪了揪袖口。
“十七年前?”笹川了平奇怪地问道。
十七年前,他们这群人都还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显然这跟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对。
但是沢田纲吉发现,听到这个时间,面前这个叫做古里炎真的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情……星晓不管怎么做心里建设,她都有点说不出口……
她咬咬唇,转过身有些失礼地背对了众人,然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作为彭格列门外顾问机构cedef的成员,拉尔·米而其小姐你应该不会忘记,‘血之洪水’事件。”
原本一直抱臂冷眼旁观的拉尔愣了一下,随即整张脸仿佛并冰霜覆盖了一般,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背对着他人的星晓,只有站在她身后的伽马才能看到,她此刻的神情一点都不平静,充满了纠结和隐忍,但是偏偏,她说话时候的声音,却相当镇定。
“十七年前,和彭格列关系密切的几个黑手党组织首领都遭到了偷袭,cedef受委托调查这一事件,从现场的子弹痕迹当中找到了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发现袭击所用的枪支持有者,是一位古董美术商人,那位商人的名字,叫做古里真。”
听到那个名字,沢田纲吉楞了一下。
“在cedef对古里真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