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生的一副好相貌,如今看来何止是好相貌,只怕整个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皮相的男人来,玉树临风,玉树临风啊。
陈令月手心微微攥紧,若知道他是这个长相,就算是绣花枕头,或许她……她也认了。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
陈令月又将目光放回到陈映月身上,这就是皇上找的顶替她的女人?
贱.人!!陈令月看向陈映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
纵然隔着帷帽的白纱,陈映月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戾气。
陈令月目光扫过陈映月身上的九霄白玉环佩,眼神更加恶毒,那是她自幼便带着的。
他爹把她送出来的时候,特地让她摘了下来。
现在竟然戴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家世出身的贱婢身上!
皇上派来的人,必定就是个宫女之类。
贱婢!
狗奴才!
陈令月咬了咬牙,心中愤恨!凭什么这贱婢冒充她和如此美男子相携而行,她却要被慕容桀那个混蛋糟蹋?!她才是陈家嫡女。如今却要无名无分的活着。
就连个车夫刚才都敢和她呼呼喝喝的。
陈令月手心捏紧,柔声颤音看着陈映月道:“敢问夫人的父亲可是陈阁老?”
陈映月点头应了应:“正是。”果然暴露了。她想干嘛?
陈令月蓦然起身,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对着陈映月跪了下去。
她跪在陈映月面前声泪俱下,叫道:“姐姐!姐姐!令月拜见姐姐!”
神马?!
陈映月内心一惊,面上没反应,后来想起她现在不是暗卫,是小白花,不能喜怒不形于色。
她立马把内心的震惊,迅速的艺术加工表现出来,她满脸震惊的看着陈令月,诧声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陈令月继续跪着,委委屈屈的哭起来。
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惨:“姐姐,我也是陈阁老的女儿,我一直被爹养在外面。去年,我娘去世了,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孤孤单单的,令月无依无靠好可怜啊!姐姐,你跟爹说,让我去陈家住好不好?我会孝顺爹,也会孝顺母亲的。母亲以后就是我的亲娘!姐姐,我会代姐姐在家里孝顺爹和母亲的,姐姐,求你帮帮令月……”
陈令月一番话,瞬间把她爹黑了个底朝天。
陈阁老一个堂堂大儒,在她亲闺女口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在一番尽情表演以后,陈令月又开始柔柔弱弱的哭起来,那哭相梨花带雨,甚是好看。
陈映月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很时髦的词:白莲花、绿茶婊、戏精!
她对陈令月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深深觉得自己得跟她学着点,什么叫做演技,这就叫做演技!
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差太远了。
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映月决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赶超陈令月这只老戏骨,干掉身后萧寰那只戏霸,代替陈令月成为一只戏精,然后骗了梁昭的解药,远走高飞。
嗯,良心什么的,暂时还是不要了。
她可不想在这里面再搅和了。
都说近墨者黑,陈映月才在陈令月身旁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浑身上下冒黑气了。
陈映月垂眸看着陈令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招?
陈阁老和皇上之间那番外室女的安排,并没有人和她说起。
陈令月见陈映月没有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她心中又怒骂了几声贱.人!
而后她跪在地上,抱着陈映月的大.腿不撒开,凄凄哀哀的继续哭着。
哭到伤心处,更是掀了自己的帷帽,将脸露出来,看着陈映月哀嚎道:“姐姐,姐姐!你看我跟你眉宇之间长得多么相像!我们真是亲姐妹,我真的是陈阁老的女儿,令月在外面生活的好苦啊!”
陈映月点点头,知道你苦,娇滴滴的大小姐在外面生存当然辛苦。
但是你这样黑你爹真的好?
陈阁老是造了什么孽?生她不如生块叉烧。
然而“叉烧”小白花的本事绝对不是盖的,她哭着哭着,跪在地上朝着萧寰爬了过去。
陈映月一愣,眼疾手快的抓住陈令月的胳膊,“姑娘,你说的事情我会和爹求证。若你真是我陈家的骨血,自然会让你认祖归宗,马路上这么多人,你我在这里这样,也不好看。不如先上马车?随我去萧府?”
陈令月哭着点点头,满脸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缓缓起身,朝着陈映月福了福身子:“一切就听从姐姐的安排。”
明知道是引狼入室,陈映月也不得不把人带走。
陈令月又看向萧寰,用手绢擦了擦眼泪,低头羞怯涩声道:“多谢姐夫。”
陈映月默默抿了抿嘴角,她也看向萧寰:“夫君,事关我爹的名誉。不能在马路上这样解决,我们先把她带回去。”
萧寰勾了勾嘴角,沉声道:“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映月和陈令月。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妹妹?外室女?
萧寰瞧着陈映月又补充道:“你带她上马车,我骑马回去。”
说着,萧寰便挤出人群而去,他到旁边的客栈里去了。
客栈一般提供换马卖马的服务,所以萧寰分分钟牵了一匹马出来。
萧寰上马,陈映月扶着陈令月上了马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