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伸着个粉红色的小舌头想去舔她的手,呆呆傻傻的小模样,陶然看着看着就被逗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正玩着,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欢快的响了。
她回头,跑过去接电话,冰淇淋也摇摇晃晃地追了上去,围在她脚边瞎晃悠。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昨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的乔大小姐终于来电了。
“喂?师姐,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啊?”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嘟囔着问。
那头乔瑟笑了一声:“昨晚上我忙了一宿呢,哪有空接你的电话。”她说着顿了顿,问她,“你找我什么事儿?”
陶然静默片刻,然后笑笑:“没事儿,就是想着你去津市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咱俩才联系过一次。”
乔瑟刚刚在值班室的床上醒来,凌晨五点过半的时候才跟着人民医院的儿科主任从手术台上下来,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本来昨天那台手术不该她跟着上的,原本是儿科另一个医生,但她第一次碰到这样棘手的病症,有些慌神,怕完成不了,就让有过经验的乔瑟上了,而那个医生则是在边上观摩。
她忙了十几个小时,后半夜是极易犯困的,因为手术相对复杂,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硬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撑了一晚,好不容易从台上下来,洗了个澡,倒在值班室的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现在一觉睡醒,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放松了不少。
乔瑟原本昨晚应该出急诊的,但临时被调去跟了手术,就和今晚出急诊的同事调了班,然后匆匆进了手术室。
她这会儿准备去诊间拿回自己放在那里的包,然后下班,等到了晚上再过来上和同事换的班。
陶然说话间隙的停顿轻易就让她察觉出了什么,“陶然,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陶然犹豫一阵,最后抿了抿唇:“师姐,我辞职了。”
“辞职?”她对这份工作的感觉乔瑟是知道的,没那么喜欢,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更何况她才进这家杂志社一个月的样子,怎么会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她声音一沉:“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给你下绊子了?”
“没有。”她咬唇,“就是,我不小心撞破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她语气很低落,乔瑟几乎能想象出来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紧紧皱着眉头,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们逼你辞职了?”
“没有,是我自己……”
她声音依旧很轻,怕乔瑟乱猜,赶紧又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然后,怕自己讲不清楚,又怕她担心自己,就把萧沉衍开导她的事也告诉了乔瑟。
乔瑟走路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倚在两栋住院楼之间的天桥栏杆上。慢悠悠开口:“你是说,昨天发生那件事以后,一直都是萧沉衍陪着你的?”
陶然收起了难过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小声开口:“还有他家小外甥宸宸和他的同事。”
乔瑟嗤笑一声,“陶然,你告诉我,你确定你没有背着我和他勾搭到一起?”
“师姐!”小兔子有些炸毛:“你别胡说,又不是只有我和他,还有两个大活人的好吗?”
乔瑟再次嗤笑她:“两个大活人?一个屁都不懂的小不点外甥,另一个是他队里的同事,怎么都是他家的啊?陶然我问你你怎么不去找找你的那些好朋友?”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是你不接的啊。”她声音弱弱的。
乔瑟深吸一口气:“我没接你电话,你不会找你家里人啊?你爸,你妈,你哥哥,你妹妹,你爷爷……你怎么一个都不找,把什么事都和人家萧沉衍说了呢?”
见她不吭声了,乔瑟又继续:“还有,他跟你非亲非故,干什么这么耐心的开导你?什么因为小外甥喜欢你,所以才天天带着小外甥上门蹭饭,继而不得不对你关心一点……陶然我告诉你,这他妈都是放屁!你也说了刚开始见他的时候觉得丫挺不好相处的,话都不敢跟人家多讲一句。你动动你的猪脑子,这样的人会因为小外甥喜欢你而厚着脸皮天天上你家蹭饭吗?这样的人会这么温柔耐心的开导一个小姑娘吗?他要不是对你有意思,我乔瑟就从你家那栋28层公寓楼的天台跳下去!”
陶然默了默,本来想和乔瑟再吐一吐自己委屈的心思消失的一干二净,满满的都是尴尬。
师姐哎呦喂,话不要讲得这么绝对这么不留后路好不好?你这样子会让人很尴尬很不知所措的好不好?
她想找理由来堵乔瑟的口,可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愣是连一句话都拼凑不出来。最后无措的憋了一句:“我、我不跟你说了,挂了。”
“啪”一下挂断了电话,只余无尽的“嘟嘟嘟”,在乔瑟的耳朵边上响个不停。
她看了一眼手机界面,嗤笑一声,“小样儿!”
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朝着急诊诊间走过去。
白天坐诊的是何医生,看见她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睡醒了啊?”
她笑着应了一声,就听见何医生又说了句:“哎乔瑟,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会儿。”
乔瑟笑说:“好,你快去吧。”
她猫着腰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包放到椅子上,刚要把外面套着的白大褂脱下来,诊间就闯进来了一个女人,穿着很精致,脸上的妆容也同样精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