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给我出来,”他伸手指了指里头的那个小个子护士,然后一把把她拎了出来,看了眼她的胸牌,“实习生是吧?把我儿子当实验对象啊?会不会打针啊?我儿子是你能随便扎针的吗?扎坏了你赔啊?”
他说着用力推了一下小护士,小护士惊慌地一直道歉,男人还是不管不顾的:“说对不起有用啊?你说说,你刚扎了我儿子几针?两针!还都没扎进!委屈什么委屈?”
后面的两个也像是实习的小护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往走廊另一边跑了,那方向大概是去了医生办公室,剩下那个想上前来拉被困住的小护士,被男人瞪了一眼,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男人轻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要不这么着,你也让我扎两针,怎么样?”
小护士连连道歉,这时的说话声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
“哭哭哭,哭什么哭?”男人突然变了脸色,转头吼了一圈围观的人,“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围观的人挺多的,有的已经拿出手机拍照了,有的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像是只是单纯看热闹。突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大哥,你在这儿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
“我欺负她?”男人冷笑,“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啊?是她专业技术不熟练,拿我儿子当试验品。”
“那人家刚来实习,难免有差错嘛,她都已经道过歉了,你作为一个男人大度点不就好了。你作为父亲心疼孩子,我能理解,可是小孩子嘛,哪个不怕打针?哭哭闹闹很正常的事,干嘛搞得这么严肃?”
男人像是被气笑了:“那是我儿子哎,被白扎了两针,换你你不心疼啊?”
“那你这么欺负人家小护士,她爸妈也心疼啊!谁家孩子不是宝啊?小姑娘家家的肯来医院吃苦干护士已经很值得佩服的了,咱们也要理解一点。更何况,哪个医生护士不是这么过来的?总要给人家一个磨合适应期是不是?”
男人的耐心显然已经被磨光了,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平稳,咬牙切齿地瞪了先前帮小护士说话的老大姐一眼,“给我滚!老子的事不要你管,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大概是男人此时的气场太过凶狠,老大姐明显被唬住,嗫嚅了两下嘴唇,不再说话,犹豫了一会,便走开了,离开时还频频回头往这看。
小护士没了帮忙说话的人,显得更加慌张,整个人几乎是倒退着往楼梯间退。男人突然发狠,上前揪住她盘起来的头发,她的燕尾帽因为男人的粗鲁用力被挣落掉在了地上。
小护士的头发散了开来,面色发白,哭出了声。
边上的护士明显被吓了一跳,掏出手机就要打报警电话。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干什么?想报警?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儿打?”然后重重的把她推到地上。
陶然忍无可忍,上前扶住被推的护士,吸了吸气:“这位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男人见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根本无所畏惧,故意拽着小护士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好好说有用吗?”
她看着小护士的额头上很快就磕红了一片,隐隐有发肿的趋势。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害怕的很,可还是很努力地维持着镇定:“您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了。”
男人不屑的笑笑:“那又怎么样?”眼神一冷,“老子就是要弄死她!”
陶然把小护士护在身后,扬了扬手里的相机:“我已经把您刚才的行为拍下来了,您要是再继续的话,我会马上报警,到时候我手里的相机就是最好的证据。”
男人显然被激怒,一把放开揪着小护士的手,大步走向陶然,一手用力钳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她手里夺过相机,狠狠朝地上摔过去,相机顿时四分五裂。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一阵火辣辣的疼。口中迅速尝到了一丝腥甜,她用手摸了摸嘴角,果然是流了血。
男人还要再打她,手刚扬起来就听见一声呵斥:“干什么干什么呢?这可是医院!”
然后就看见乔瑟和几个男医生还有护士长,跟着先前离开的小护士跑了过来,停下来的时候都喘着气。
乔瑟眼尖看见了陶然,火气立马上来了,也不管对方是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上去就是一巴掌。男人被打得猝不及防,一脸的不可置信。刚要还手,就叫身后的男医生架住了。
乔瑟扶起陶然,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恨得牙痒痒,松开她,上去对着男人又是好几脚,她踢得用力,又专挑没肉尽是骨头的地方踢,男人立马就痛得哀嚎起来。她只觉得不过瘾,边踢边骂:“我让你能耐,我让你能耐。欺负女人你了不起啊?敢打我师妹,老娘不打死你!”
两个架着人的男医生眼见着救人者要变成行凶者,立马说:“乔姐乔姐,别踢了。都已经报警了,你再弄得他一身伤,到时候不好解释啊。”
“解释个屁啊!”乔瑟瞪了男医生一眼,还要再动手,被陶然一把拉住:“好了师姐,不要再打了。”
那头护士长正在安抚被打的小护士。
陶然这才大致了解了情况。本来小护士是跟着带教老师一起过去的,然后也是在带教老师的监督下扎的针,第一针的时候没扎好,本来是扎进去了的,但是小孩子调皮乱动,又把针头带了出来。
所以小护士只好又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