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喊,“人来啦!”
不多时,出来一位和那位妇女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他身材精瘦,眼睛有神,面容和蔼,一身说不出的气质。
那人笑道:“阿诚,来啦?快带你女朋友进来。”
“大伯!”杨格诚笑着喊人。等进了屋,他才给双方介绍一番,神从颖赶紧乖乖地喊“叔叔阿姨”。
“好,好。你们坐,我去看看饭菜。”阿姨姓张,她笑着说。
“张阿姨,我去帮你吧!”神从颖赶紧从沙发上起身。
“不用,不用。有保姆做饭呢,我只去看一眼就行了,你坐。”张阿姨做了一个双手往下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起来。
神从颖只好笑笑,又坐了回去。
杨格诚已经和他的大伯聊上了。神从颖偷眼打量房间,装修得中规中矩,一丝奢豪之气都没有。
“神小姐,”杨大伯见她一个人坐着,怕她无聊,主动喊她。
“嗯,杨叔叔。”神从颖端正身体。
“你的情况我听阿诚说过。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人一般不干涉,只要他喜欢就好。”杨大伯和气得就像神家湾那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一样。
“呵呵。”这令神从颖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保姆把饭菜摆上桌,张阿姨招呼大家进饭厅吃饭。
张阿姨热情地挽着神从颖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杨格诚坐在神从颖的另一边。
饭桌上,张阿姨和杨格诚一直在给她夹菜,这让神从颖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好在,他们并没有在饭桌上聊起神从颖家的情况,杨大伯一直和杨格诚随口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张阿姨一边听,一边间或劝神从颖多吃菜,不要拘束。
饭后,杨大伯和杨格诚进了书房,留下张阿姨陪着神从颖在客厅看电视喝茶。
这时,张阿姨才开始打听神从颖家的情况。
她的语气很好,一丝看不起的神情都没有,亲切得就像关怀小学生的老师一样。神从颖有问必答,将家里的情况一一说了。
“挺好的,”张阿姨轻拍她的手,“阿诚有能力,他也不算缺钱,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人好,他自己喜欢,这样就行了。”张阿姨笑眯眯的。
“呵呵。”神从颖陪着她笑,身体放松了很多。
不一会儿,杨格诚出来了。张阿姨站起身,对他说:“阿诚,过来陪从颖坐着。从颖,你先玩着,我去找你杨叔叔说点事。”
“好。”神从颖的心又提起来,手心出了点汗。她刚刚才向张阿姨介绍了自己家的情况,她现在就要找杨叔叔说事了。
杨格诚坐到神从颖身旁,搂住她的肩,言语温柔地问:“你和大伯母聊什么了?”
神从颖正担着心,轻轻推开他的手:“没聊什么,就是闲聊呗。”在大伯家里,还是不要太亲热了才好。
过了一会儿,杨大伯和张阿姨一起走出来。
张阿姨手里捧着东西,一个红色的盒子,上面还放着一个小红包。
张阿姨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式样古老的粗大黄金手镯。看那式样,那色泽,颇有些年头了。张阿姨取出手镯,一边往神从颖手上套,一边说:“这是他们的奶奶留下来的,一共有一对。阿诚和我家那小子,一人一个,就等着给下一辈的呢!”
见神从颖有些缩手想躲,张阿姨劝道:“你既然要和阿诚结婚,这个手镯就是你的。带上,带上!阿诚的爸妈不在了,所以就由我转交给你了。”不由分说地就替神从颖带上了。
“谢谢。”神从颖羞涩地道了谢。
张阿姨又把红包递过来:“你第一次见我们,这是叔叔阿姨的心意。不许推辞哦,不吉利的!”看来张阿姨也是深谙本省礼节,做得面面俱到。
神从颖只好再次道谢,收下了。
杨大伯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笑着说:“阿诚,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订好酒店没?这些事情太琐碎,你可能不太懂。到时我和你大伯母帮你办了吧。你先挑好日子,剩下的我们来。”
“等见了她父母,跟她父母商量一下吧。”杨格诚看了神从颖一眼。
“好,也好。如果亲家过来了,你给我打电话,由我们出面去招待他们。”
“好。”
出了政府大院,神从颖手心的汗虽然干了,仍然有些黏腻腻的。
她打开包,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心的汗渍。
“还在紧张?”杨格诚好笑地问。
“没有了。现在已经不紧张了。”
“嗯,不用紧张。你已经过关了!”他就像在打趣一样,获得了神从颖的一个白眼。
“对了,你大伯是做什么的?”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哦?他啊?市mp;记。”他闲闲地说着。
“什么?”神从颖吓了一跳。她活到这么大,仅仅见过村长,连镇长的尊容都没见过呢!她回头瞧瞧远去的政府大院,在心里后悔,刚才怎么没多看两眼呢?
“傻气!”他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等我们结了婚,你也要叫他大伯了。等熟了你就会发现,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136
两人回到丰园小区,杨格诚进门就先去了洗手间。
神从颖坐在沙发上,把小红包拿出来,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另外还有一个写着密码的小纸条。
“也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第一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