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人渣!当初要不是我肯要你,就你那穷样,谁肯嫁给你?你连儿子都不管了,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个畜生!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
刘玉维的拳头捏得咔咔响。他最反感别人骂他父母。
他们再穷,也是他的父母,至少养育了他,供他读了大学。他毕业了工作了,每月给点养老费怎么了?难道结了婚,穷苦不给力的父母就该去死吗?她凭什么这样辱骂他的父母?骂他就算了,居然连他父母也一块儿捎带上!
娇娇见刘玉维被骂得不吭声,快意一阵阵涌上心头,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起来。
刘玉维捏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他起身走到门边,开始换鞋,回也不回地道:“离婚。条件随你提。”
“你敢走就永远别回来!”娇娇吼得撕心裂肺。
刘玉维不理会这句话,径自换好鞋,打开门出去。
娇娇气得脸通红,顺手拿起桌上儿子的饮水杯,砰的一声砸在门上。正在一旁玩耍的小孩被这惊天声响吓得浑身一震,接着便看到他心爱的杯子从门上跌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不高兴了,哇哇哭起来。
刚下了楼梯的刘玉维,听见这声闷响,紧接着又是儿子的哭声。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刘玉维提前去了公司上班,把这件事情跟上头的人交待一声,好在没惹出太大的麻烦。
神从颖在家昏睡了半天,下午二点的时候,终于被饿醒了。
家里没菜,她也懒得下去买。就现在这副破败不堪的模样,她感觉自己还是先不要出门为好。就着热开水啃了一块米糕,总算缓解了剧烈的饥饿感。神从颖又爬回床上,斜靠在床头,披头散发、无精打采地坐着。
呆怔了好半天,下床来到梳妆台前,照了照,从外表看,几乎看不出伤痕了,除了小腿那青紫了一大块。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药膏,她也不想去买。太浪费钱,像这样的青紫,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得穿裤子遮一遮。
神从颖又缩回床上,风扇呼呼地吹着。房间里有房东安装的空调,她舍不得开,怕费电。自己买了个百来块的小风扇度夏。
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刘玉维。
神从颖不想接,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膝盖,继续发呆。
铃声断了又响起,又断,又响。神从颖被折磨得受不了,只好接了起来。
“喂?从颖,你怎么样?去过医院没……”刘玉维语气急速地说着,他也被折磨得不轻。和家里的母老虎沟通不了,神从颖又躲着不接电话,公司某些同事打趣的眼光,都让他很不自在。
“我没事,就是想睡觉,挂了。”神从颖不等他说完,简短交待了自己还好就迅速挂掉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调到静音,这下世界终于安静了。
下午四点,陆韵快要下班,营业部的欢欢提前溜过来喊她一起逛街,陆韵爽快地答应了。
下班后,两人坐公交车去步行街。在车上,她们就头碰着头,小声地说着今早在公司发生的奇事。
“原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真是打错人了?”欢欢本来以为陆韵应该知道点内amp;幕的,平时她常和神从颖一起走的。
“我哪知道啊?吓都快被吓死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清,只记得很胖。”陆韵有点心虚,不敢看欢欢的眼睛。
下午的时候,她听张莉莉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几声,事情的真相惊得她大跌眼镜。神从颖人很好,从来没骂过她,还经常帮她代班,就冲这,她也不能把她的私事往外宣传。
“唉!”欢欢叹了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愤,“神从颖怎么搞的啊?被人一直摁着打,我都看见了,她几乎没还手。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不奋起反击?回扇她一巴掌也好啊!这样被打可真丢脸。”
“你很能打架吗?我也不会打啊。别看我胖,可全是虚肉。真要我去打架,我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陆韵摊着双手。没办法,大家看她胖,个个都以为她应该是孔武有力的。这全是误解。她是虚肉,一点也不结实。换成是她,也只能是被打的份。
“傻啊!先抓头发!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头发,你就赢了一半了!”欢欢说得眉飞色舞,双手作势在陆韵头部上空虚虚抓了抓。
“我看你才是傻!是神从颖的头发被人先抓住了好吧?”陆韵虽然被吓坏了,但她站在客服台里面,过道上的事情可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欢欢又说了几件她曾见过的女人打架的事件,逗得陆韵前仰后合。
不多会儿,两人在步行街下了车。先找了一间干净卫生的小店,一人吃了一碗米粉,这才沿着街道逛起来。
步行街上不仅有明码标价的著名品牌,也有可以讲价的中低档商城。欢欢和陆韵一头扎进去,问价还价,忙得不亦乐乎。过了很久,两人各自手上提着大包小袋地钻出来,一看时间,竟然八点半了。
“哎呀,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欢欢说道。
陆韵:“我也回了,今天买得够多了,五件衣服,还不到三百块呢。真划算!”
欢欢:“你是不是该去看一看神从颖啊?平时你俩不是挺好的么?”
“啊?”陆韵讪讪地笑了两声。她知道应该去看一看,但她不太会安慰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本来准备糊弄过去,谁知欢欢这么不开眼,竟然当她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