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眼神递过去,琅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中。
“只是路过。”孟茶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琅耶赶在她走远之前问了她的名字,就当他以为她不会搭理的时候,空气中飘过来两个字。
“孟茶。”
再见也是机缘。
一家人都不喜欢住在城里,就在山上建了一个小院,边上零零落落地住着族人。
除了新一代的年轻人爱热闹不愿意被拘在山里而去花花世界,其他的年纪比较大喜欢群居的都留在山上,在琅耶一家周围安居乐业。
当初那几株茶苗,被琅耶留了下来,一直为孟茶留着,随后孟茶曾经有来到族里,在那一片又种了一些,见孟茶喜欢喝茶,琅耶就想着把后山的那一片地都划给她,还专门在那里给她盖了一间小木屋。
再次来收茶时,孟茶见到小木屋还有些楞。
琅耶搓搓手,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媳妇儿接过话,说是孟茶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下,白山别的不说,环境还是不错的,比起山下日渐严重的污染,白山就像是一个世外仙境。
孟茶还真的留了下来。
琅耶是真的觉得自己当初给孟茶建个屋子的想法太对了!要不然自己的媳妇和儿子就没了。
妻子生二宝的时候,本以为顺顺当当,可没想到就难产了,当时条件还不好,虽说自己速度快,可看着自己妻子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时,琅耶是真的怕还没到地方妻子就……
大宝当时被吓哭了,他看着一盆盆的水端进来,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他脑子里牢记自己老爹说的,“有事就去后山找婆婆!”
孟茶当时在院子里喝茶,看到跑得满头汗的大头娃娃,递给他一杯茶,小娃娃撇着嘴,见着她“哇哇”就哭了出来,孟茶看着小娃娃,也没有说话,直到小娃娃哭累了,才又把茶杯递给他。
大宝当时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得勇气,冲进她的怀抱就像把她拉起来给自己妈妈看病,嘴里还不断嘟囔着:“快点快点!”
大宝看着身型毫不晃动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天生神力为何不管用了,想着不能救妈妈了,他哭得声更大了。
孟茶看着坐在地上的哇哇,还是一声不吭地递给他一杯茶。
也许是苦累了,哭渴了,小娃娃用小脏手揉揉自己眼睛,接过茶杯一口气就喝光了,咦,茶杯里怎么有个圆溜溜的东西,抬起头看着一直坐在那不说话的她。
“去吧。”
似乎感觉来了一阵狂风,风很大,扬起地上的尘土,被风与尘刮得睁不开眼,不过也只是几秒钟左右,再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了,要不是自己手里还端了一个茶杯,他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真的去过那个小木屋。
他死死搂着那个茶杯就往屋里冲,和出门的王奶奶撞在一起,“哎呦呦,大宝可不能进去,你妈妈正给你生弟弟呢!”
“不要不要,妈妈哭,不让妈妈哭。”
看着一脸泪的琅宝,王奶奶也是心疼的不行,里边的情况可不能说好,以她的经验看,这怕是不行了,看着琅宝一个劲的向里冲,她捞着他不让他进,再给吓坏了。
琅宝举着手里的茶杯,“救妈妈,救妈妈。”
王奶奶看着他手里的纯白茶杯,认出这是后山那姑娘的茶杯,双眼猛地一亮。
有救了。
等琅耶带着琅宝来道谢的时候,孟茶已经走了。
屋子里什么都没少,要不是桌子上自己特意为她找的茶杯少了的一个正在自己大儿子的手里,他似乎都觉得那是一场梦。
最后,在门口的墙上找着她的留言。
“勿念。”
这是她留的两个字。
再有她的消息,已经又过了几十年,他接到电话说是让去春城送些茶叶。
“茶叶?姑娘你打错电话了吧?我们是安保公司,不卖茶叶的。”
“打错了?”电话那头的姑娘似乎也是不太明白,似乎把电话离了耳边,正当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又有声音了。
“婆婆说的没错啊,白山琅耶,你不是吗?婆婆说她喝的就是那的茶叶啊……”
一阵吵闹声将琅耶的回忆打断,皱着没有看向门口,究竟是谁在大声喧哗。
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高高瘦瘦的少年,似乎是被人在后边追赶,跑得气喘吁吁,看到自己爸妈在家,可算是看到救星,忙撒腿就往屋里跑。
琅玛一把拉过二宝,看着他额头跑出来的汗,忙掏出纸巾给他擦,二宝忙接过纸巾,躲开琅妈的手,不好意思道:“妈,我都快成年了!”
琅玛笑呵呵:“成年也是我的二宝,你身子不像你大哥,你大哥就像是那铁牛,风吹雨打都不怕,你从小身子就弱!”
琅二宝听到自己妈又在唠叨,吐吐舌头不再说话,知道自己妈是心疼自己,可总是被当成小孩子,自己出去玩总是被同龄的人嘲笑。
外边的吵闹声慢慢小了起来,见儿子不再喘,琅耶才出声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一只缠着大宝的那个。
琅玛也是忧心:“那姑娘怎么就缠上他了?”
琅耶安慰过自己那多愁善感的妻子就出门看看情况。
一出门,要不是自己眼神好,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一团火。
可不是一团火吗?红发红衣红鞋,那小姑娘约莫20多岁,看起来跟大宝年纪差不多大,长得倒也是挺标致的,一双狐狸眼盯着人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