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这样说着,宝芝的耳根竟然泛起了一层薄粉,她又娇羞道,“希望侯爷能见我一面。”
景福被宝芝的厚颜无耻惊到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璎珞也是呼吸微滞——宝芝真存了那心思!
大概是怕说的不够清楚,宝芝又委委屈屈道:“璎珞你好歹在侯爷的院子里,几天下来总能见上侯爷一面,我就难了。”
璎珞眉心蹙了蹙,宝芝这是想让她帮他们搭线吗?
果然不出所料,宝芝下一句话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只听她觍着脸说:“如今我也不隐瞒了,索性就在你面前说清楚。你也知道咱们侯爷年已及冠,但身边却没有个可心的人伺候着。老夫人有意让我去侯爷那里,放了话让我先来探探口风。”
她只管拿话诓璎珞,料想她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问起,越发的不要脸皮,仿佛这事已经板上钉钉般确定了。
璎珞抿着唇,没有说话,袖中的手却收拢了。她不是傻的,又与老夫人相处过那样久,对老夫人的脾气也了解个五六分,心里倒是想明白了老夫人不会说出这番话,但还是难免有些不大舒服。
口中就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宝芝还不满意,画了张大饼给璎珞:“日后我若是做了姨娘,肯定会待你好的。”
景福再也忍不住了,讥讽道:“宝芝姐姐怎的不说那于二了,方才不是说要央着璎珞帮你求侯爷说话吗,现在却又说想做侯爷的身边人。”
宝芝一噎,捂着帕子突然就哭起来:“说了你也不懂,我只要跟了侯爷,那于二自是不敢再扰我。”募地,她抬起脸,充满希冀的看着璎珞,“璎珞你会帮我的吧,你只要明日寻个由头让侯爷出院子的时候经过游廊就好了,旁的事不需要你担心。”
这下两个人哪里有不明白的!宝芝口中说的“于二之事”只怕也是编出来的!
景福先前看宝芝哭看的很过瘾,见到她不哭了还觉得没有看够,再加上现在看着她就觉得恶心,于是开口道:“这事还要看时机,一时半会儿难成。宝芝姐姐还是尽情的哭吧,不用吝惜帕子,反正璎珞有的是。”
宝芝后知后觉的拿起湿哒哒的帕子看了一眼,瞬间犹如被定住了一样。
这帕子入手的时候宝芝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入手的触感滑柔不似普通布料,握在手里几乎能流出去,又吸水,随意在脸上一擦,脸上的泪水就没了。
当时她没来得及多想,经景福一提醒,她才如梦初醒般看了眼手中的帕子,这一眼差点让她的心飞出来!
这帕子明明是万宝阁的东西,角上还有万宝阁的标记!就冲着做工跟布料,比她上次央着她娘买的帕子贵上十倍也是有的!
宝芝惊疑不定的看向璎珞,心想璎珞一个无权无财的小丫头是从哪里得来的!还这样轻易的就给她使?
有了帕子的事,宝芝又重新把璎珞打量了一番,这一仔细不打紧,却发现璎珞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值钱的东西!
她身上的丫头衣裳虽然与侯府里的丫头都一样,但是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的衣裳光料子就把她们的落下了十万八千里,更别提那做工,连裙角的一只小蝴蝶都绣的惟妙惟肖!
还有璎珞发上那支看似简单的白玉簪子,玉质润泽,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就连腰带的花纹都是用心至极的!
宝芝心里翻起无数惊涛骇浪,恨恨的咬了咬唇,面上却扯了一个笑:“璎珞身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呢。”
璎珞笑笑没有说话,景福正待补刀,就听到又有人扣门。
景福去了,开门一看竟是老夫人身边的陈妈妈。
陈妈妈笑容可掬,温和的问景福:“景福姑娘,你可知璎珞现如今在哪里?”
屋里的宝芝动了动耳朵,就听景福笑道:“璎珞正在我这里吃东西呢,不过还没有吃好呢,被人打搅了。”
宝芝登时黑了脸,她听出来景福这是在讽刺她,面上却还端着笑容。
陈妈妈闻言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见璎珞果然在,就松了口气:“在你这里就好,吃饭什么的倒是不打紧,老夫人叫人给璎珞做了好些吃食呢,左右不会饿着她的。”
这般说着,陈妈妈又对璎珞说道:“璎珞姑娘,老夫人给你送了不少好东西,现在都送到麒麟院了,丫头们却寻不到你的人,我想着你跟景福熟络,就走了两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倒是不必叫老夫人担心了。”
全程都把宝芝一个大活人忽视了,生生没看到她似的,把宝芝气的不行,指甲都被她攥裂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竟这般看重璎珞!还赏下这么多东西!连陈妈妈对璎珞的态度都这样好!
宝芝本能的察觉到了危机感,也顿时明白事情只怕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宝芝的心犹如被针狠狠的扎了几下似的,又酸的难受。
正在这时,忽的见露着半张脸的陈妈妈回了身,然后就听到她恭恭敬敬的行礼声:“见过侯爷!”
宝芝浑身一颤,心里先涌上狂喜之意,本能的想去扶扶鬓间的簪子。但一想侯爷为何会来这里,脸上就是一白。
果然,下一刻就见侯爷推开了房间的门,踏着月光走了进来。他生的高大,身子颀长,比寻常的贵公子多了几分气势。他穿的是一身简单的宝蓝色长袍,墨发高高束起,行动间衣袂飘飘,好似谪仙下凡。
他一步一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