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独居在一隅的的宋亚历山大,手中握着一份数十页的资料,若是肖胜在场的话,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今天华美,检查的项目表以及得出的结论……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手中雪茄掐灭的宋,露出凝重的表情,原本无缝的书架,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启,待到克丽丝的身影出现之际,宋才算回神的望向对方。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对方肯定会去岛国‘营救’我那苦命的儿吗,你说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他们肯定会以此要挟我,可现在呢,他们不需要了,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许尔勒的失联,就说明他们已经对我们这条线‘肆无忌惮’了。
正是你的‘消极’,已经让我那苦命的儿子德班,深陷万劫不复的地步,宋,这就是你的计划,这就是你的部署。”听到这话的宋亚历山大,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情绪激进的克丽丝,在她看來,随着吉鲁、许尔勒的倒下,他们只需顺藤摸瓜,便能寻至他们想要的结果,这彻底违背了,当初宋许以她的诺言。
微微一笑的宋,缓缓站起身,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在电话接通之际,随后交给了近在身边的克丽丝,轻声道:
“德班的电话,他现在人在……美国。”犹如抓住了希望,直接躲过了宋手中的电话,含泪低吟的克丽丝,在确定就是自家儿子后,老泪纵横,就连说话都带着哽咽。
随手把资料放在了桌角,不去理会情绪已经失控的克丽丝,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搓擦着双手,跃跃欲试的宋,拿出一管浑浊的药剂……
近半个小时后,泣不成声的克丽丝,在恋恋不舍中挂上了电话,而在这个过程里,宋一直都保持着足够的耐心。
“现在的德班,不但获得了美国的国籍,更享受着政府人员,政治避难的庇护,有洋楼,有香槟,更有他想要享受的一切,我亲爱的克丽丝,你的兄弟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听到宋这句话的克丽丝,缓缓的收起自己激进的情绪,从欣喜中恢复过來的她,双眸晶莹的望向身边的宋。
停顿许久,目光笃定的对其说道: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听说你现在找到了新靠山……”沒有否认的宋,摊开了双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
“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目的性是一样的,对手也是相同的。”听到这话克丽丝冷笑了两声,目光紧盯着坐在那里‘运筹帷幄’的宋。
“是不是依旧需要我,言不由衷的告诉他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卡特安排的。”克丽丝的话,使得宋的笑容,变得神秘且那般‘不屑’,单手敲了敲桌面的他,反问了一句:
“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说完这话,猛然站起身的宋,凑到了克丽丝的面前,继续说道:
“如果说从一开始,我们都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话,那么现在的我们,从某种意义上來讲,我们便恢复了自由,什么脸谱,什么龙组……我们的目标,不再是‘迎合’,而是打压,打压他们在欧的势力,打压他们在欧的发展,打压与他们关系不清的各个团体或个人。
这其中就包括‘末世卡门’。”听到这话的克丽丝,紧皱着眉梢,许久沒有开口,至今她还是不明白,宋所要表达的深意。
“与岛国那帮恶魔不同,美国人更希望看到的是‘进攻’,足球场上有句话说的很实在,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虽然美国人还是希望,我们能一举‘歼灭’现在的对手,可与岛国人比起來,他们更为实际些,只需我们打压或者说从中作梗,其他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去过问。
但是美丽的克丽丝,你是知道的,自始至终我在教廷的地位以及威望,都不是很稳,很多明面上的‘激进派’,仍旧在背后做着一些小动作,譬如已故的许尔勒,譬如还活着的卡特……”待到宋,把话说道这份上,心中,便已经有了八九的克丽丝,就已经知晓对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你还是希望我,以‘激进派’的身份,希望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达到你,迫于无奈公开‘处决’卡特的目的。”
“你很聪明我的姐姐,可你又过于聪明,这点让我很不放心,今天是安琪拉的成人礼,也是‘卡门’新主教的手术日,如果在今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话,那么以脸谱为首的龙组,势必会向教廷讨个说法。
而届时,就需要姐姐您的公开表态,把线索引到卡特身上,仅仅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美国人的意思是,尽量的拖住他们……我想,姐姐您是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冷哼一声的克丽丝,但在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德班时,又沉寂了下來,自始至终,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掐住了自己的命门,以此要挟,让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來。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华美动手,以此牵制住这些人。”听到自家姐姐如此‘识相’的一番话,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的宋,微微点了点头,双手合拢,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喃喃道:
“我可听说,你为了救德班,培养了一批死士,近些年來的积蓄,全都投在了这上面,甚至为了挣脱我的‘束缚’,教廷内外,包括这所医院,安插了你不少的眼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德班光明正大的带回欧洲。”
被宋一语道破天机的克丽丝,并未有感到任何尴尬,反而冷冷一笑的说道:
“我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