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色的丰田越野嵌入夜幕之中,疾速行驶在高速路上,如若不是车头的两盏大灯的亮堂,这样一辆崭新且漆黑的越野,很难与夜色分辨。
驾车的司机是名不过三旬的男子,这个时季他穿的如同冬眠般厚实,特别是上身臌胀胀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手脚异常的发凉。
车头处那枚闪烁的指示灯,每一次忽明忽暗之际,他的心脏都随之加速数分,也许出來混的都不怵怕死亡,可亲身感受每一秒走向死亡的过程,却让他们无比惊悚。
丰田车后面,同样尾随了一辆丰田,两车间的距离约摸有三个车位,但相较于头车司机的枕戈待旦,后车的驾驶员河马,则是一脸的轻松惬意。
“你信不,这会他的心率最少超负荷百分之五十,这个时候有任何风吹草动,把他的屎都能吓出來。”副驾驶的弹头,总是这般不着调。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河马,沒有扭头的询问道:“斥候,我不记得咱來的时候带炸药了吗。”听到这话,正在低头看地图的ak漠然一笑。
一旁的斥候笑呵呵的回答道:“扳子、钳子,石头块子我都塞进去了,好几十斤呢,吓死这杂碎。”
听到这话的河马,笑声更加的豪迈,而此时缓缓抬起头的ak,轻声道:“前面一个路口,道窄人少便于伏击,都悠着点,情报上显示,这个山本腾一把咱们的路程和轨迹,通过内鬼泄露出去了,想玩个一石二鸟。”
“他大爷的,我今晚非把他折腾的阳.痿不成。”说这话时,弹头一脸狰狞之色,手里玩弄着从刚才大汉那里缴來的枪械,‘咔咔’调试枪械的声响异常刺耳。
横在道路上方的牌子上,用岛国语写着‘减速慢行’的字样,正值凌晨,通过这里的车辆屈指可数,两辆黑色丰田,一前一后缓慢前行,两车之间夹杂着三辆其他车。
通过匝口,有一处加速带,原本居于后排的斥候,在这个时候突然拿起对讲机,对着前车驾车司机说道:“加速……”
原本神经都绷直的前车司机,这个时候如同惊弓之鸟般,身体忍俊不住的颤抖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膀胱过小的缘故,憋不住尿的这厮,竟自然的‘真情流露’,脚底下意识一踩到底,原本正常行驶的丰田越野,如同离膛的子弹般穿了出去。
前车突然偏离了主车道,与后车直接拉开了距离,中间还有其他闲杂车辆阻挡,这样诡异的一幕,落在谁眼里都显得蹊跷。
这是要甩开后车的架势啊。
原本平静无奇的窄车道因为头车这一反常的行为而炸开了锅,‘嗡,吱吱……’突然窜出來的三辆越野,不分青红皂白的朝着那辆越野撞去,第一辆直接从侧翼拦截,在撞到头车后改变其行车路线后,第二辆车接踵而至把其挤压在了栅栏处,第三辆车的顺势而出,从后发‘咣’的一声,给予头车最后的重创。
刚刚提速的头,就这般被挤压在了旮旯角处,连番的折腾,使得精神彻底崩溃的头车司机,身子趴在了安全囊上,额头上的汗珠与血液汇聚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來,目光投向了身上臌胀的外衣。
连番的撞击和挤压下,已经让他的着装扭曲且变现,里面所捆绑的异物,也透过衣装展露了出來。
钳子、锤子、还有石头块子,看到这一幕的头车司机,不禁自嘲的冷笑几许,接踵而至的黑影,‘哗啦啦’的砸碎了车窗波澜,带着墨镜的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车厢内的近况,顿时傻了眼。
‘吱吱……’突然从后面超车的另外一辆丰田车,霎时冲到了这起事故的现场,前后两排的车窗,全部放下了玻璃,探出來的两支手臂,纷纷举着枪械,子弹壳伴随着冷冽的枪声,‘咣铛铛’的掉落在地面上,无论是弹头,还是ak,都是枪法中绝对堪称大师级人物。
训练的时候,这种定点打靶的练习沒少浪费子弹,现如今一梭子七颗,各个如同长了眼般打入对方的要害。
几人所乘坐的丰田车,先加速又减速,最后再提速,待到黑色车影消失在众人眼帘之际,只留下现场的一片狼藉,以及那躺在血泊中的尸首。
完美的诱敌战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才叫做专业。
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山本腾一,很少有如此惶惶不安的情绪,哪怕那群佣兵即使虎口脱险,也不会有人进一步安排他们的落脚地,按理说现在他该沒有后顾之忧,躺在床上,搂着身边的年轻女子,怎么也性不起來的老头子,披着睡衣缓缓起身。
赤.裸着身子的年轻女子,欲求不满的看着那道肥硕背影,心里默默谩骂了一句:“连条狗都不如。”
再次步入书房,拧开了酒瓶,准备倒杯酒水压压神,思绪不知延伸到哪里的山本腾一,还是略显不放心的拿起了电话,然而,本该出现的忙音未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音。
心里‘咯噔’一下的山本腾一,先是从中间抽屉里掏出了枪械,随即快步的拉开了书房房门,嘴里嘶喊着保镖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则是寂寥。
‘啊……’刚刚那名欲求不满的女子,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身体更加绷紧的山本腾一,不是第一时间去主卧救人,而是选择了快速从偏门,准备直抵暗道。
女人,他可以想有多少有多少,但生命对于他來讲,只有这么一次。
‘咔咔……’寂寥的环境下,子弹上膛的声音异常刺耳,声音是从山本腾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