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兵士们,让他们蒙着口鼻顺着上山来的那条路,到处去挥洒陆拾遗交给他们的mí_yào去了。
就连太监总管吴德英吴公公也起了兴致,也跑去凑了一把热闹。
唯独姜承锐和陆拾遗留了下来。
姜承锐虎视眈眈地盯着陆拾遗问:“说!你为什么要买上那么一大包的mí_yào随身携带?”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陆拾遗脸上流露出一个颇为委屈的表情,“如果你乖乖的任我摆弄,我也不会想着要用这样的歪门邪道来唔唔唔唔唔——”
嘴唇陡然被姜承锐捂了个密不透风的陆拾遗拼命挣扎。
“您在外面能不能别这么大大咧咧的不知羞耻为何物!我的好姑奶奶!这里是外面!是外面!”姜承锐脸上火辣一片的几乎要当场自我了断,“你说我哪次没有顺着你……由着你为所欲为了?我都这样退让了,你居然还盘算着要用mí_yào来弄……弄昏我?!”说到后来,他实在是按耐不住满腔羞恼的恨恨磨了好一阵的后槽牙。
“我这不是预备着以防万一嘛,如果哪一天,你突然不听我使唤了怎么办?”陆拾遗委屈地咬了咬下唇,“谁让你就算答应我,也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如果你热情配合,我当然不会——”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热情配合!”姜承锐像是做贼一样的扫了几眼四周,“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到此为止了!我们赶紧去看看你那……见鬼的mí_yào到底起没起效果!如果有效的话就赶紧去山洞里把我父……把我爹他们给接出来,免得他们在里面胡思乱想的为我们担惊受怕。”
这mí_yào方子可是我已经快记不清的哪辈子特意找一位颇有几分能耐的神婆付出了不少代价学来的,怎么可能会没用。
陆拾遗心里失笑,面上却是一副‘你就知道冤枉我’的表情,和姜承锐一起往山下走去。
事实证明,陆拾遗虽然轮回了这么多世,但是她的记忆还是非常的不错的。
随着秦武河手下兵士们的那一通撒,现在的山道上到处都横七八扭的躺着不少昏迷不醒的人。
他们就如同陆拾遗所说的那样面色红润气息平稳,除了陷入深度昏迷以外,半点别的不对劲都没有。
第一个发现姜承锋和其他几个皇子的秦武河面色一沉,回头望了姜承锐一眼。
姜承锐脸上的神情也在瞬间变得格外复杂起来。
他几乎是拖着陆拾遗来到了同样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姜承锋面前。
他默默地看着姜承锋半晌,“当初你绝对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今天吧!”
眼底快意一闪而过的他对着秦武河一挥手,“走!带着他上山去见我父……去见我爹!”
秦武河恭声应诺。
陆拾遗大惑不解地来回看着他们,“这是强盗头子吗?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相公,我们有必要带着他去见公爹吗?你也不怕吓着公爹?”
姜承锐听了这话,嘴角止不住的就是一抽,“放心吧,爹是个心大的人,这么一点小事,肯定吓不到他。”
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不显摆到亲爹面前去,他今天不是白忙活了吗。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气氛十分不错的来到那山洞前,吴德英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
“主子爷!一切都好啦!都平安无事啦!是老奴们没用,不争气,让您受委屈啦,老奴这就扶您出来!”
姜承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抢先一步挤到了吴德英前面的一把搀扶住皇帝伸出来的手,“爹,还是让儿子来扶您吧。”
皇帝眼神有些复杂的从山洞里钻了出来,其他人也鱼贯而出。
陆拾遗离开没多久就醒过来的瑞哥儿和珏哥儿争先恐后地扑进陆拾遗怀里嚎啕大哭——满脸倔强的瑾哥儿也被陆拾遗招呼着眼睛红红的一头栽进了她温暖的怀抱里去努力和两个弟弟抢位置——朱氏也一把抓住陆拾遗的胳膊不停地在她背上用力拍了一下又一下,旁边的老陆头也眼圈红红的,一副想要狠狠的臭骂陆拾遗一顿,又半点都舍不得的样子。
就在大家因为劫后余生而欢聚一堂的时候,山脚下又传来了密集的马匹的踢踏声和人的急促呼喝声。
已成惊弓之鸟的老陆头和朱氏两眼一翻就要厥过去,侧耳聆听了半晌的秦武河却在这时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一脸如释重负地说道:“是自己人!是齐统领把救兵给搬回来了!”
陆拾遗闻听此言,稀里糊涂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齐统领?他是谁?夫君,我们认识吗?”
姜承锐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的禁卫统领齐宏已经循着这边的鼎沸人声,如同一阵狂风一样的刮上了山!
然后带着一众风尘仆仆的文武百官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争先恐后的狂奔了过来,紧接着在陆拾遗和老陆头还有朱氏错愕的眼神中,扑通一声跪了个满满当当:“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文武的声音在老君山到处回响。
老陆头和朱氏木着一张脸看看那跪了一地的文武众臣,又抖抖索索的去看自己那向来和气好说话的老亲家,这么一来一往的看了无数回,他们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的命运!
反倒是陆拾遗在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就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