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刻钟,齐毓玠深吸一口气,拿着弓箭沿抄手游廊下行去校练场。
穿过竹林小径时,便从前方绿竹罅隙里瞅见校练场边缘立了抹瘦削的身影,不是那惯会在心底放大话的乔贵人又是谁?
这身骑马装是他命人依照她尺寸临时赶制而成,虽急了些,却依旧精致,大红色修身装束将她衬得像极了御花园里开得正艳的红牡丹。此时此刻,她正不怕死的低眉拨弄把玩着手指,而他金贵得不行的弓箭被她随意搁在地上,真是——
齐毓玠不爽地抽了抽嘴角。
瞧她那德行,都不先练练手,待会儿可别输得想哭……
端正神色,齐毓玠挺胸走过去,斜眼一瞥,呵,她居然在把玩她那刚染红的指甲壳儿。
染的是挺漂亮的,颜色娇艳,与她火红的装束很搭,那抹亮色将她小手衬得肤如凝脂,如若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但齐毓玠不高兴,他紧紧蹙眉,有种他为了这场比赛充分准备早睡早起勤加练习焦心得要死要活的,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