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一身戎装,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顿了顿,才道:“走吧。”
她终究没等到。
马蹄辗冰,雪尘飞扬。
前几日帝都骤暖,有几处竟然长出了草芽,不过很快又被冻死,碾碎在马蹄下。
就如同她心中密而不发的感情,还未有结果,就已经粉碎。
此役不知何时了,再见更是时日无期。
“少帅,”有个从小同她长大的少年将军笑道:“你怎么还带着糖?”
她回神,也笑了,道:“你怎么知道?”
“我都闻到了,”他得意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吗?”
段长歌连糕饼都极少吃,只因为她不喜欢糖,现在却随身带,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习惯并非一朝一夕能改,段长歌已有近十年不曾吃糖。
“为何?”她怔了怔,她同样不知道为何。
为何带着糖,为何带着越子临吃过几粒的糖。
或许是她觉得,越子临会来吧。
……
“漳州事态紧急,段思之元帅带兵前往,连段长歌也去了?”越子临皱眉问道。
凌无悔点头道:“西凉那边的主帅据说是西凉王的叔叔,那位百胜侯,于君曳。”她特意拖长了调子,道:“一场恶战。”
越子临沉默不语,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淡然。
凌无悔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几不甘心,道:“恐怕现在还没出城,那段不疑对你也算尽心尽力,你不去送送她?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可再见呢。”
越子临连斟酌都没斟酌,淡淡道:“不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