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笑道:“如果不是和她生着一模一样的脸,于君曳又怎么会费尽心机地扶持本君上位?他大可找一个更听话更懂事的来。”
段长歌安抚道:“或许,这只是你所想的,百战候对你……”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本君要和一个死人同名?”于君泱冷笑道:“本君不喜欢这名字,泱?祸国殃民吗?不对,”她自言自语,“不是祸国殃民,是大河泱泱。本君名澈,是本君那短命的皇姐死了之后,才给本君改了名字。”
“本君的皇姐才是于君泱。皇姐她啊真是个很有才学的女子,她三岁识字,四岁能诗,五岁成赋,十岁便熟读史书列传谋略兵法,是众望所归的储君,因为本君生的时辰不吉,国师说是祸国的妖孽,母后为了保住本君,便把本君养在别处,假称本君死了。”她低笑,如同恶鬼一般凌厉。
“可是,本君那皇姐有个缺憾,便是身体不好,过慧易夭,她便是如此,一场伤寒便要了她的命。父皇知道皇姐去了之后实是大病了一场,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居然这样疼自己的女儿。”于君泱喃喃自语。
可是就算是疼,为何不愿意疼疼她?
“后来,母后便把本君找回来了,本君从那之后便改名为于君泱。”
她不能哭,她只能笑,因为皇姐就是如此。
她不能顽皮,不能捣乱,因为皇姐矜贵守礼。
她不能看话本,只能看兵书策赋,只能每日写那些枯燥拗口的文章。
死的不是于君泱,是于君澈。
但她还是要感谢皇姐,若不是她,于君澈这个人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愿意撒几滴眼泪的。
“后来父皇去了,母后也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把秘密带进了棺材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于君泱的眼神有些疯狂。
“是百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