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自芳冷漠地看着几近疯狂的宿敌,忽而感到可悲。
这么多年,她早已看清了,所谓的男女情爱不过是握不住的沙子,所以今日才能还无负担地说出这些话,而眼前的女人,经还会因此而嫉妒、恼怒,甚至失控,也许此前的若干年中,这个女人从未真正放下这段往事。
那么她不吝惜做一回恶毒的“好人”,教会她什么叫放下。
“你以为你的女儿真的和你一条心吗?那么你自己问问她,为什么要把我们请来?”
未等薛自芳再说下去,冉念烟已打断她的话,“娘,是我让他们来的。”
四下骤然安静了,只有薛自芳脸上畅快的、得逞的笑容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插在每个人心头。连曲氏也被她们方才的争执和冉念烟的坦诚吓得大脑空白,不知该看下去还是该默默离开。
“为什么。”徐问彤冷冷地问道,其中暗含的一败涂地的失落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因为他们做错了事,今天就是接受惩罚的日子。”
“什么?”薛自芳惊愕地道,随即轻蔑一笑,“枉我还拿你当一个聪明人,你竟也犯起傻来。我从不欠你们母女分毫,从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