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不由一笑,他倒想得周全。
这几日,徐夷则也曾送来换洗衣物,不过想到与他仅隔了薄薄一层楼板,又是陌生环境,冉念烟不敢换衣。今天这套衣饰显然是他特意挑选的,仅仅扫一眼就能看出衣料极其特别,是生丝织成的暗纹妆花纱,不仅沾不得泥污,连一点水渍也碰不得。
记得她曾有一件相似的衣裙,是为了游湖采莲专门命裁缝制成的,正借了连天荷叶的无穷碧色,可惜只穿了一次,因为在船上不慎沾了池水,裙摆上留下了去不掉的痕迹。
望着眼前的浅碧衫裙,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上一世,她曾在漱玉池的田田荷叶之间,立在扁舟上,和年少的徐夷则说过一些早已记不清的话……
“你在想什么?”槅扇外传来徐夷则那熟悉的声音。
她侧头去看,只见他刀削斧凿般的侧影映在槅扇的碧纱上。
“滕王要见我,你就把我带出府来?不怕我半路逃脱?”她挑眉道,攥紧了手中的衫裙。
“你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