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则少爷三年前着意送来的蜜渍葡萄,我们小姐可喜欢呢,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只在西北才有呢,要是京城也能买到就好了!”
徐夷则道:“喜欢就好。”
奶娘道:“小姐赏我尝了些,我这年纪,吃起来有些甜过头了,倒是正适合小姐——您没看吗,方才吃糕饼,净捡着最甜的凤梨馅儿拿呢!”
她呵呵笑起来,笑到一半,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热闹,原以为小姐能应和着说几句客套话,就此把话匣子打开,谁知她依旧沉默,甚至没正眼看徐夷则一眼,毫不在意身边发生的事。
这下又没了话题,奶娘只好接着问他:“我们这些妇孺出不了远门,别说去西北了,这满院子的人恐怕连京城都没出过,平日也就靠道听途说知道些外面的事。夷则少爷给我们讲讲您跟着舅老爷走南闯北的见闻,可好?”
“表妹怕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不爱理会外面的闲事。”
徐夷则的话似一记大锤敲击在冉念烟心头,的确,她方才的表现镇静得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新奇。
“我……我在为爹娘的事发愁呢。”她咬着嘴唇,闷闷不乐地说。
这倒勾起奶娘的伤心事,叹道:“夷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