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打算回家了,便个方榕打电话,让她先回家,方榕却说,等陆桓到了家再走。
“我不放心啊,贝贝这都安静了一天了,越安静我越觉得心惊r_ou_跳,就怕他去做什么傻事。”方榕今天和沈浚齐去附近的商业区走了两圈,沈浚齐看起来还好,只是不怎么说话。
陆桓说:”我知道了,谢谢妈。“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沈浚齐给他留了晚饭,陆桓吃晚饭的时候,沈浚齐就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就和过去他加班的每一天一样。
”好些了吗?”看到沈浚齐有些憔悴的模样,陆桓忍不住有些心疼。沈浚齐点点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隐忍的眼神在陆桓面前一点可信度都没有,陆桓心里明白,可还是说了一句“那就好”。
表面的平静下是汹涌的暗流,两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心事,谁都不能忍受这种气氛,却偏偏要努力的维持着。
沈俊杰的出现,并不是打破了两人的未来,而是将他们之间的问题通通暴露了出来——沈浚齐根本没有也无法从过去走出来,而陆桓,却希望用时间和呵护去带着沈浚齐走出来。
陆桓以为过去是沈浚齐心里的疮疤,可以愈合,却没想到过去是一把c-h-a在沈浚齐心里要害的刀子,只有拔出来才能治愈。
可是这个过程,又是如此艰难。
贝贝,坚持两天,再坚持两天,一起都会过去的。
洗完澡出来,沈浚齐坐在卧室的飘窗上背对着他,陆桓走过去,轻轻拥住了他。
沈浚齐说:“原来现在住这么高的楼,也看不到星星了,以前都是没有电梯的老房子,我家住八层,这个季节,就能看到北斗星了。“
陆桓说:“还是夏天看星星更合适,春天能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北斗星和大角星。”
沈浚齐问:“大角星是哪一颗?”
陆桓伸出手,在空中给他比划了一下:“大角星要沿着北斗七星的斗柄延伸出去,画一道弧线,你能看到的最亮的那一颗,就是大角星。”
沈浚齐说:“原来我小时候看过,只是没怎么注意。”
陆桓说:“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陪你看。”
沈浚齐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沈浚齐才轻轻开口。
沈浚齐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桓说:“当然可以。”
沈浚齐问:“很久之前,我给过你一张中介的名片,我爸当时想找的一家投资商投资新城港口,找了这个中介。”
陆桓说:“我记得。”
沈浚齐问:“后来你说查到了这家投资商,但是和我家里的事情没有关系,是吗?”
陆桓说:“是。”
沈浚齐问:“真的没关系?”
陆桓说:“没有。”
沈浚齐靠近他的怀里:“好。”
果然和陆桓猜的一样,一夜的逃避和激动后,沈浚齐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真相可能会让他彻底崩溃。
他去找了焦琴,因为方榕一直在陪他,他选择了电话联系。
焦琴没能顶得住压力和沈浚齐的再三追问,告诉沈浚齐,她前些天的确被跟踪了。
“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你哥哥,浚齐,你肯定看错了,那天飞飞在路上摔了一跤,哭得好大声,后面跟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你哥哥?”
“嫂子,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我哥。”
连日来的压力让焦琴有些失控:“浚齐,不要胡思乱想,到底是你了解你哥还是我了解你哥??”
沈浚齐愣住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焦琴很快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起,浚齐,我不是故意提起来的,但是你真的不要胡思乱想,你哥已经去世了,然他安息吧。”
沈浚齐问:“那么,是谁在跟踪你?”
焦琴已经有些脱力了:“浚齐,你还记得上次那家投资商的事情吗?你把上次的问题再向陆桓问一次,如果他不回答你,明天你过来,我回答你。”
沈浚齐第一反应是方榕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问:“你说跟踪你的是陆桓的人?为什么陆桓的人会跟踪你?”
焦琴心力交瘁:”浚齐,你就没想过,我们家的事情,是陆桓他们争夺利益的牺牲品吗?”
沈浚齐说:“嫂子,你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焦琴说:“浚齐,我知道你依然放不下你哥,但是你哥的确已经过世了,不要太固执了。”
沈浚齐很愤怒:“嫂子,你就算是说我眼花了或是j-i,ng神有问题,我都认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牵扯到陆桓?”
焦琴说:“浚齐,去问陆桓吧。“
在挂掉电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浚齐都不肯相信焦琴的话,可是静下来之后,他又渐渐察觉到了很多不对劲。
比如焦琴刚刚所问的投资商,又比如一直以来毫无进展的调查情况,甚至是今天的方榕。
他能感觉到,方榕和陆桓有事瞒着他。
但直觉告诉他,瞒着他的事情肯定不会是焦琴所说的那样简单,比起其他人对陆桓的质疑,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说焦琴是用这件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么她成功了。
这一整天,沈浚齐并没有和昨晚一样,用过去再一次折磨自己,他的脑海里堆的事情太多了,他对焦琴质疑陆桓很生气,又好奇焦琴那里有什么,他还在猜测方榕和陆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