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那么大的小匕首亮闪闪的扎在了李诺面前的木桌上。
暴雨梨花针?李诺扔了筷子拔腿就往屋里跑,正跑的时候冬媚跳过来将她一推,倒下去的一瞬间,又是一阵叮叮作响,也就是冬媚推了她,不然她就被扎成刺猬了。
“这是指剑!对方是用暗器的行家,快进屋去,不要站在窗边!”冬媚说着已经踏脚一翻,直接上了房顶,扔暗器的人看样子已经跑了。
春娇惊慌失措的将李诺护在身后,实际她自己已经抖若筛糠。
李诺摔了一下浑身伤口都疼,还是不忘推了春娇一把说:“去床上躲着,冬媚这傻姑娘怎么就跑了,现在要是有人调虎离山,咱俩都完蛋了。”
“夫人,不会的……”
春娇刚说完,门就被人一脚踏开了,这人也不是进来说台词的,手里长剑剑花一挑,朝着李诺就刺了过来,春娇见势就要向上挡,被李诺一脚踢倒,剑尖已经到了她胸口。
又是叮的一声,剑尖歪了一下,黑衣人看样子也察觉到了外面来者的实力,不着急取李诺性命了,夺门而出,和门外的人战在了一起。
李诺这才呼出口气,望了窗外一眼,尹蘅回来了。
“苦肉计演一次行了,怎么演起来没完没了了?我都不气了,你不至于这样敬业吧?找演员也是要钱的。”李诺一边嘀咕一边坐在门栏上,单手支着下巴,无奈的看着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个人。
她这两天想通了,那些个围堵她和尹蘅的人,根本就是演来逗她的,打的确实那叫一个精彩,但其实都是避开了要害的,否则尹蘅也不可能一开始处于弱势,突然就爆发小宇宙了一样的将所有人都打趴下。
今儿这一场打的更精彩,暗器都玩上了,何必呢……
李诺刚想再喊一句别打了,差不多就行了,方才冬媚追去的屋顶位置又出现了一个人,扬起手的一瞬间,飞出的东西却是朝着尹蘅后心去的。
明箭易挡,暗箭难防。这不是闹着玩的!
李诺反应过来时,后心的刺痛已经将她震的要晕过去了。
屋顶上那人已经被追回来的冬媚打飞下来,摔在地上没了生息,和尹蘅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也因为处于弱势自尽了。
李诺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尹蘅的后背上,尹蘅回头接住她,满是震惊的表情,在她倒下去时声音模糊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李诺陷入昏迷之前,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将军府白日遭袭,一朝之间,京城人心惶惶,殊王亲带府上亲兵辅助尹大将军连查五日,将刘志余党抓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来将军府行刺的人,都是刘志养的死士,总共五个,当日死了三个,其余两个也在五日内全部被抓,尹蘅同样没有上奏,亲自全给砍了。
大家都知道尹将军心情不好,因为他那位被人称为狐媚子的夫人,整整五日了还徘徊在生死边缘。来府上看病的郎中换了一波又一波,李诺身上的三枚暗器拔出了两枚,另外一枚靠近心脉,哪位郎中都不敢下手。
殊王亲自放出话来,遍寻天下名医,只要能治好将军夫人的伤,赏黄金百两。
黄金这东西,在梁国是稀缺又稀缺的物什,整个殊王府上下估计也就最多几百两。
此一番折腾,坊间的闲话已经彻底传疯了,当初李诺和尹蘅闹别扭在殊王府住了三日,尹蘅日日去寻都不见夫人回来,已经被人说的绿帽乱飞,如今殊王这般直白的干涉将军夫人的生死之事,让人说他对夫人没心思,人都不信。
招医的榜文贴出去第二日就给人揭了,殊王的亲信尚未寻到揭榜之人,那位已经站在将军府东院的杏树下了。
药石之味弥漫在小院上空,来者是位白衣年轻男子,出尘不染的,用白纱遮着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长相。
尹蘅也是得到冬媚的消息迅速从城北赶回来,城北那位老中医说什么都不肯来医治李诺,尹蘅已经连续去了几日了。
院中人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小木头箱子,看到尹蘅回来,微一点头,开口第一句就是:“不知这榜文上应允的黄金百两,是问您领还是问殊王大人领?”
莫夜耐不住先接了话:“你这人怎么尚未医治就谈起价格,若是我家将军夫人有什么不测,别说黄金了,你能不能直着走出这里,都难说!”
白衣男子也不气,脸上全是自信笑容的说:“我既有本事来,自然有本事走,但你们都是权贵,权贵的钱不好赚,遇到不讲信用的,到最后我难免徒劳一场,所以要先问清楚了,这才公平。”
“我给,只要你治好夫人,黄金百两,我给。”尹蘅沉声开口,他知这天下奇人异士不少,这一位看样子不像普通的江湖郎中,但该有的警惕也是要有的。
白衣男子拎着药箱就进屋,尹蘅手提长剑跟了进去,在白衣男子坐在李诺身边的同时,尹蘅将剑指在了白衣男子眼前:“人命由天,你就告诉我一句,夫人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少,若不足五成,你趁早离开,若你答应她能活,她若是死了,你也休想离开这里。”
“她百分之百能活。”白衣男子看了看李诺的伤口之后更自信了,想到尹蘅可能听不太明白自己的话,便又加了一句:“十成,十成的把握让她活。”
尹蘅将剑尖收回,沉默的看着李诺,她一直都在发热,此时烧的都有些糊涂了,嘴唇很干,春娇一直用温热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