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家里除了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妹妹,母亲以前就到处做些零工,没有什么手艺,本就困窘的家庭更是连生存都成了难题。甜甜成绩没有妹妹好,并且妹妹年纪实在太小,甜甜无奈只能退学,跟着远亲出门打工。
许是机缘巧合,在一家酒吧的包间里,遇上了进来推销酒水的甜甜。那时的l早就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除了阿勒,姚亦坤和保罗也都是认识甜甜的。初中时的甜甜,已有初长成的姿色,经过男生身边都会引起一阵阵轻佻的口哨声。
那天是保罗最先认出了甜甜。与当初脂粉未染的自然不同,甜甜化了成熟艳丽的妆容,穿的是低胸漏脐的职业工装,身上袅娜的曲线一览无余,哪有当初纤长细瘦的邻家小女孩模样?
达克将她带走了,让她做了他们的助理。当时他们的经纪人还是付林芳,她对甜甜并没有多大的同情,反而竭力反对让甜甜跟着他们,保罗当时也不赞成,他提议资助甜甜去读成人学校。无奈当初有三个赞成票,甜甜自己也更愿意留下来,付林芳便不再多管。
久别重逢让达克喜悦了一阵子,然而他终究不是个心能定下来的人。争吵过几次,送过几次礼物重归于好,甜甜也不再闹了,对达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姚亦坤承认,初中时他在心里是偷偷想过甜甜的,只是后来她跟兄弟成了,他便断了念想。出去赶通告住酒店,生活上的事都是甜甜照顾,喝醉酒,甜甜才是最受罪的那个。又一次醉酒,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看着甜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收拾,心口燥热,他一把抱住了甜甜。
后来有一次,他跟甜甜正在房里做,保罗推门而入,没有直接上来揍他,而是将一盆凉水,倒在了浑身□□的姚亦坤和甜甜身上。
从此,姚亦坤见到甜甜就避开,并让付林芳辞了她。
换了个助理,就没再见过甜甜。却偶然间在阿勒家里碰到了她,当时他站在阿勒家客厅,看着甜甜浑身□□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卫生间冲澡时,他也想像保罗一样,给他们泼一盆冷水,甚至给阿勒一拳头,然而他只能克制地按下质问的话,因为他不觉得他有这个资格,只是装作平淡的问了句:
“你搞什么?”
阿勒笑笑:“凭什么你们都能搞我就不能搞?”
姚亦坤气得甩手就走,却看到桌角处有一撮白色的粉末,想到那个字眼的时候只觉得脑仁都要炸开了。
“这是什么?”
姚亦坤厉声质问。
“能让你□□的东西,来一点?”
甜甜这时也裹着浴巾出来了,看着甜甜眼窝凹陷,精神恍惚的样子,姚亦坤愤怒地将桌上的所有物品全都挥洒在地,玻璃砸地破碎的声音让甜甜往后缩了缩。
“她呢?”姚亦坤手发抖地指着甜甜问。
“带她尝了点鲜。”
“嘭!”姚亦坤一脚将阿勒踹倒在地。
“你有病啊!”
“我让你吸毒!”姚亦坤失去了理智般,向躺在地上的阿勒挥起重重的拳头。
“嗷……”阿勒被打得满地爬。
最后一下,阿勒的右脸距离耳朵几寸的地方,扎进了一块碎玻璃,当场血流如注。
阿勒在医院待了半年,有段时间网上传言,阿勒消失了半年是整容去了,这些传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除了脸上留下长长一道疤痕,阿勒的脸部神经功能损伤,嘴不仅是歪的,而且永远合不上了。除了光线昏暗的演唱会,他几乎都不再跟他们一起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所以,我必须来求你,放过他这一次。”姚亦坤再次用无比恳切的眼神望着赵沐青说。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联系媒体曝光吗?”
“我们早已声名狼藉,不怕这最后一根稻草,也许你说出来,我就不用为哪天媒体突然知道提心吊胆。一觉醒来,铺天盖地全是对自己的咒骂,全世界都来看自己笑话的噩梦真的不想再做一次。早死早解脱,你就当我为阿勒顶罪,你要报仇,要讨公道,向我来。”
“你不怕吗?”
“年少轻狂,代价尝到了,总得做点什么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姚亦坤接着告诉了赵沐青甜甜的事。
阿勒受伤的那天,达克知晓了当天甜甜在场的原因,甜甜也主动坦白了她与姚亦坤和保罗曾经或是还继续保持着的关系。
那时候,甜甜也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医院,她被达克打得浑身是伤,如果去看她,也会看不清那惨不忍睹的重伤下的真实面容。当然,姚亦坤并没有去看她,是听付林芳的描述,也是付林芳在达克家里发现了无法动弹的甜甜,才送去医院。
甜甜伤好之后,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半年后,她又主动找上他们,因为那时的她已经染上很深的毒瘾,戒不掉,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她是来找他们“借”钱的。
付林芳不许任何人给她钱,而是将她送去戒毒所,随后她经纪人职务,从此不再过问l的任何事。
后来,他就不知道甜甜的任何消息了,偶然间听说的一个版本是甜甜从戒毒所出来后,再次染上毒瘾,在一次毒瘾发作时不幸坠楼身亡。
而光之尘,早就在那时蒙上一层厚重的尘埃,无法回到最初的光芒四射。
“你们……太过分了!”
从姚亦坤平淡地叙述中,听不出多少不舍或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