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他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带来的暖意。
半晌之后,她都快以为慕容定睡着了,正准备入睡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句,“之后你就不要去阿娘那里了。”
“嗯?”清漪求之不得,心下又有些奇怪,“我不用去了?”
“嗯。”慕容定应了声,就再也没有声音。
多亏了慕容定,这一晚上清漪睡的很安稳,慕容定就像个火炉,冰冷的被子被他烘的暖暖的,原本小腹还有些痛,到后来都没有什么感觉了。一觉醒来,手足皆暖,她睁开眼睛,慕容定已经自己在穿戴了,他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自小就会自己穿衣洗漱,在军中也当过一阵子的小兵,不用人伺候,也样样都能做好。
“睡好了?”慕容定见着榻上的人醒来,整了整自己的腰带,今日是休沐日,不必大清早的就进宫去,所以他还能让她睡到自然醒。
清漪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慕容定笑了下,“以前听你们汉人说,男女阴阳交合有大益处,有没有大益处我不知道,但是我贴着你,你的确有益处受着。”
清漪感叹慕容定的脸皮,大清早的,就这么调侃她,她半张脸埋在青丝铺满的软枕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得慕容定脸上的笑一点点慢慢收敛了回去,慕容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被个小女子看得心里发毛,到底不是件得意事,立刻虎着脸对着她,“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过来了。”
话一说完,他自己觉察着有些不对,立刻站直了身子,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清漪懒得理他,直接躺了回去。
过了会,兰芝进来,跟着她一块进来的,还有她手臂上挂着的食盒,兰芝见着清漪还在呼呼大睡,放下手里的食盒,从里头拿出食物来。
淡淡的膻味传来,清漪双眼睁开一条缝,就见着摆在面前的羊奶。
“这是甚么?”
“这是将军吩咐拿过来的。”兰芝也苦着脸,这些东西怎么入口?“将军说六娘子的身体也太娇弱了些,必须要拿这些东西……滋补一下。”兰芝后面这些话说的艰难,这东西哪里能滋补人,连膻味都去的不干净,喝下去恐怕会上吐下泻。
“……”清漪一听躺回榻上,她直直盯了头顶的帐子好会,突然想起慕容定的母亲韩氏来,“韩夫人那边没来甚么消息吧?”
她有慕容定那话没错,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家,要想的地方多了去。
“那位夫人啊。”兰芝的表情瞬时变得奇怪,家里来了这么尊大佛,兰芝不可能不去关注,“奴婢听说这位夫人打扮了一番往护军将军那里去了。”
清漪双眼瞪的溜圆,她嘴张开,和兰芝默默对视。兰芝颇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私下往来了,简直就是明火执仗!
清漪顿时兴奋起来,她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火辣辣的绯闻了,以前听说过清河王和皇太后那些香艳传闻,不过皇太后性情fēng_liú,在元氏宗室里头的情夫不止一个两个,清河王只是最受皇太后喜欢,长相最好的那个而已。皇太后开后宫又不是第一回,都腻了,清漪长大的时候,清河王早死了不知道几年,听说的传闻哪里有自己眼前活生生的来的有趣?
“他知道吗?”清漪跐溜一下爬起来,自己给自己穿衣,一面穿还不忘记问兰芝。
“将军自然知道了,而且知道之后,脸色很难看。”
慕容定对慕容谐十分尊重,甚至是真的有几分将阿叔当做父亲看的。现在亲生母亲这么找上去了,他自然心里不舒服。
“嗯,哎,算了,他的事,他自己自有分寸,也用不着我来。”清漪套上鞋袜,接过还有余温的羊奶一饮而尽。
兰芝看的目瞪口呆,“六娘子,这都还有味道没去除呢,这么喝下肚子……”
“算了吧,以前喝不下去,要是日后还喝不下去,那就是和自己姓名过不去了。”清漪喝完,将唇边的奶渍擦干净。
今日一天,清漪读读书看看风景,看看弟弟习武,过得十分充实。但是慕容定那里却是和刀山火海似得,到了晚上清漪就听到慕容定关起门来和母亲吵了一架的事。
再接连着好几日,清漪都没见慕容定的身影。掐着时间,她觉得也离朝廷旦日不远的时候了。
有一日她眯着眼睛站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一群人高马大的亲兵破门而入。清漪吓了大跳,见着那些亲兵提着许多只箱子进来,不多时就把院子给填的满满的。
清漪看着那些箱子,闹不明白这又是要干什么了。
李涛见着手下人把箱子都放好了,转身对清漪一抱拳,“这些都是将军令我送来的,将军说了,这些都是杨娘子操办旦日之资。”说罢,他挥手令人把那些箱子都打开,里头果然满满堆放着各种丝绢。
清漪一阵恼怒直冲心头,明明都告诉他了,不要把这些麻烦事都推给她,结果还是把事情都堆到她身上了?!
清漪目瞪口呆,但没有剩下多少时间来让她发呆和细想了,因为旦日就剩下短短几日!
她恨不得磨牙,在心里把慕容定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自己亲娘摆在那里,偏偏就来抓她的包,这家伙难道把她当他家里人了还是怎么的?
气归气,清漪还是迅速给他办了起来,反正旦日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几样,吃喝玩乐。只是竹筒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东西两市还没到休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