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边站起来,荆复洲走进房间。床上的被子没叠,枕头上扔着她换下来的黑色吊带睡裙。他的眼神挪开,床头柜上,赫然放着她跟程祈的合照。
过往的画面猝不及防,他忽然记起那个凌晨,她坐在他的车上唱天涯歌女;他又记起她站在广场,嘴里说着一生爱你千百回,眼神却恍恍惚惚似乎透过他看了过去;她无数次躺在他的床上,极致时闭着眼睛咬着唇,那一刻她心里想的,怕也是照片里的人。原来都是假的,他奢望过的哪怕一丁点温柔,都是她为了帮程祈报仇而假意逢迎。
面无表情的,荆复洲走过去,心里的怒火来的莫名,却又积压已久。他拿起木质相框,出门左转,手上动作没有丝毫保留,相框狠狠砸在安愿额角。
突然的声响惊的安愿心悸,再低头时有鲜血从头上缓缓流下来。
“漂亮,真是漂亮。”荆复洲喘着粗气点头,入目的鲜红让他生出了嗜血的凶狠:“好,太他妈的好,你们鸳鸯情深,前赴后继的赶到我身边来送死,老子今天成全你们,我倒要看看你的情哥哥在下面看见你,还要不要你这个被我玩了半年的烂货!”
那上膛的声音惊醒了安愿,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