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的碰触到他滚烫的温度,整个后背都在他结实坚硬的肌理下随着呼吸阵阵契合着,空气好似在升温,我觉得鼻下的氧气稀薄到缺氧。
我面对着门板,声音还算冷静自持,“我误会你了,我道歉。”
“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他恶劣地朝我脖子里吹气,看到我浑身都在轻轻颤抖,他更是恶劣地扳正我的身体,似乎想看我脸上的表情。
我是记得他的手机号码。
可是他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生气也好看到爆的脸,他上扬的下巴,他墨蓝色发湛的眸子。
对视的几秒钟,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前,我们还没分开,橘子还没出生,他还喜欢我,我...很爱他。
靳少忱不耐地拧眉,“说话!”
我垂下眼睛,“我对你无话可说。”
“杨桃!”他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高了脸去看他燃着怒火的眉眼,“为什么又回来招惹我?!”
“我没有——”我恨不能举起双手告诉他,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却不知道又是哪一句触到他的底线,他骇人的眸子浸了火球一样变得血红,掐着我的那只大掌滑了下去,转到我的后脑勺。
我预感不妙,果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我猛地一偏头,脖颈处印下湿热的唇,男人炽热的呼吸尽数洒了下来。
心跳异常。
特别是审讯室的另一边有可能坐着头儿和顾队在看,我手心都在发颤,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我吃痛地喊了出来,才恍惚听到靳少忱似乎低声说了句,“原来你也会痛啊。”
他总算放开我。
我摸了摸脖子,一片黏腻,不是口水,是血。
大概,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道歉方式。
我胡乱用手擦掉脖子上的血,却又被他抓了手,“别动。”
他的掌心很烫,覆下来的动作很温柔。
可我知道他是个神经病。
上一秒咬了我,下一秒给我擦血。
不。
我猜错了。
不是擦血。
他俯低了脊背,在亲吻我的伤口,舌尖碰触到伤口那一瞬,隐约有什么细细麻麻的电流从伤口沿着四肢百骸扩散。
让人几乎溺毙的温柔。
我的腿一软,手还被他扣在手里,他干脆把我整个人扣进怀里,我微微抬眼,只看到,他低下头的侧脸冷漠坚硬,眼神却平白多了几分柔和。
这样的氛围下,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以为是顾肖,条件反射就去推靳少忱。
靳少忱却纹丝不动压在我身上,也压着门,门外的人似乎试探着开了门,发现推不动之后就停在门边。
“二哥,是我。”是司楠。
“说。”靳少忱面色不变,甚至还能低下头看着我的伤口,伸出食指轻轻抚了抚。
司楠的声音有些焦急,“孩子好像病了。”
靳少忱的手指顿了顿,“哦。”
我感觉浑身的燥热都在刚刚司楠出现的那一刹消失殆尽。
孩子。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对,他们也结婚了,怎么会没有孩子呢。
我傻笑了两声,感觉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种情绪不能控制,眼泪快得我根本不能反应,就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靳少忱,我给你道歉,你放过我好吗?”
靳少忱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的眼泪,最后撤开身,他垂下眸子的那一刹,让人无法忽视他眼底的一抹受伤。
外面的司楠像是在哄孩子,一声一声似催化剂,催着我说出决绝的话来。
“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那些不快,以后,好好的,和...嗯,你们好好的,祝,祝你们幸福。”我擦掉眼泪,声音也恢复平静,甚至还能挤出笑等着靳少忱点头。
靳少忱却好半天没有反应,他嘴边噙着嘲弄的笑。
“幸福?”他冷笑着,又问,“你呢,幸福吗?”
我想到橘子,心里不由柔软了一片,思绪愈发平静,连表情也自然了许多,笑容充满了真诚,“嗯,我们很幸福。”
靳少忱不再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盯着我,那目光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站在那还没消化完他那带着杀意的眸光,就看他打开门,眼睛看着门口的司楠,话却是对我说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我捂着脖子,浑身泛凉。
他,是后悔没杀了我罢。
所以说,得不到宁愿毁掉。
我后怕地从审讯室里跟着走了出去,前面司楠抱着个孩子,靳少忱透过襁褓看了眼孩子,眉目突然变得柔和,连嘴角都微微勾了起来。
我突然心口发疼,不想再看。
顾队走过来,抱着橘子问我,“以后不会再见了?”
我点点头。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我会守在小温乡里,哪儿都不出去。
“头儿找你,说是有话跟你说。”顾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帽子,戴在橘子头上,遮住了半张脸,正在逗橘子睁眼。
橘子颤巍巍地问,“妈妈,可以睁眼吗?”
我心疼地抱住她,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可以睁开了。”
顾队带橘子去了车上,我去了头儿的办公室。
时隔四年,这个办公室的摆设一如从前。
头儿倒了茶,问我,“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