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猜测他眼底那份情绪是什么。
是愧疚还是心疼。
不敢猜,不愿去猜。
他在司楠面前停下,把她身上的外套摘了,又脱了自己的给她盖上。
这样的举动像是在向周围人宣示,这是他的女人,只能由他的衣服盖着。
靳少忱拧眉看向我,他蹙眉时给人的假象就像是在生气,眉梢提着,眉骨凸起,刀削斧凿的棱角刚毅冷冽,嘴唇和下巴的线条坚毅冷酷,声音低了几分,透着不知名的愠怒一样,“怎么回事?”
他这句质问的口气有点重,就好像司楠摔进池子里是因为我,而他在找我算账。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司楠已经扯着他的胳膊,似撒娇似娇嗔,“二哥,我没事,就是很冷...”
她说话间脸正对着我,眼底不知道是笑还是得意。
靳少忱不再说话,把她抱起来就走出众人的视线。
他甚至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明确感觉到,心口有块东西碎开,胸腔里那股酸涩正在发酵膨胀,几欲撑破心房。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模糊到白士熵过来打横抱起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