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当她看到奄奄一息的乔孟却依旧死死的将他护住之时,她害怕了。
她用尽全力将乔孟推开,她跑到姬月的脚边跪了下来,豆大的眼珠不停的往下落溅在姬月的鞋上:“我求你,我求你饶了他们吧,我跟你走,你不要伤害他们了。”
“哦?”姬月收了手。
“清禾?”乔孟浑身是血站在她的身后,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乔孟那日本就在山外楼受了伤,伤害未痊愈,今日又玉姬月他们一战,哪里是对手。
“我跟你走。”清禾不停的哭泣着,就好似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拼命的喊着:“你们饶了他们吧,求你了。”
“焕儿。”姬月轻唤。
只见焕儿听话的站在她旁边:“看着她,不准让她自杀。”
“是。”
清禾就这样被姬月扔进了焕儿的怀里,被焕儿死死的扣住。
姬月看着乔孟说道:“好,我便答应饶他们一命,只是,我需要看老天愿不愿意让他们活下来。”
“什么?”清禾看着姬月,有些害怕起来。
只见她走向乔孟,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前一划,却见一只细长的剑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乔孟吃痛的捂着胸口,眼睛却紧紧的望着清禾,眼中的遗憾与不甘,清禾看的真切。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清禾痛苦大大喊:“不要——啊——”她几乎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着,她抛弃尊严苦苦相求,只想要乔孟能够活下来,可是为什么最终却还是这般下场。
如果乔孟死了,那么清禾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
焕儿擦觉到清禾的一样,立刻将她打晕了过去:“她想自杀。”
姬月微微蹙眉看向乔孟道:“真没想到,你在她心中竟然这么重要。”
温暖的房间,火红的薄纱帷幔,淡淡的清香,这个地方舒适的让她几乎不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痛苦是假的,悲伤是假的,就连认识的人都是假的。
清禾抬起手看到自己右手的手臂上整齐的牙印时,她才意识到,那些痛苦悲伤都是真的,是她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她的乔孟哥哥被那个女人刺穿了心脏,洛少秋和俞晚生死未明。
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的人,却将她亲手推向了地狱。
清禾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要报仇,她要亲手将那些人全部杀了,让他们给乔孟陪葬,可是现实的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自己舒服的躺在床上。
“你醒了。”帷幔之后传来女声,那声音极其温柔。
清禾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身材很是曼妙,只见女子一袭翠衣罗裙缓缓而来:“你是谁?”
“我是东月。”她走到清禾身边,打量了清禾良久,才一笑说道:“身体无碍,换身衣裳与我一同出去吧。”
清禾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乔孟究竟怎么样了,她只得小心翼翼的在这边呆着。
东月送来的衣裳很好看,比她以往看过的衣裳都好看,与白色相近的银白色,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颜色。
“很好看。”东月很不吝啬的夸奖:“你且做好,我给你梳头。”
梳头!清禾有些排斥的躲了躲。
东月见状问道:“怎么?”
这种情况下,怕是任性不得吧,只是绾一次发无碍的,清禾看着她,微微露出一抹微笑:“没事。”
见清禾笑了,东月便没再多问,可心中却也明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个孩子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无法做出自己真正的表达,或许她是不愿意让自己碰她的头发,可是她的本能却让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却迎合她这个对于清禾来说的陌生人。
这个孩子懂事的令人难过。
东月为她绾上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发型,清禾第一次打扮的这么像一个女孩,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
若是早知道今日,她当初就要将乔孟送她的衣裳日日穿在身上,只可惜,她不知道还有没穿上的机会了。
“走吧。”
“去哪?”
“带你去见姑姑。”
姑姑?难道就是玉时幻吗?清禾有些发杵,可是又想看一看,那个即便杀了乔孟也要将自己带回来的玉时幻,究竟张着一副怎样令人讨厌的嘴脸。
她知道归化山中究竟是何模样,她只是这里与同样是山中所筑的应天城不一样,应天城处处是石头等于是在山中开洞建房子,而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到无边的府邸,或许是女人当家,这里的景色很是好看,有花有草,有假山有流水。
即便是光着脚走在这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冷。
东月说,玉时幻见不得一丝脏乱,所以见她之时仪容很是重要。
清禾就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七转八转的他们走到一处门前,东月轻轻敲了三次门,只见那门自己打开来。
按照清禾的想想,这个玉时幻应该是一个又老又丑的怪女人,可是当她亲眼看见坐在长生灯旁的玉时幻时她被惊艳到了,面容姣好坐在那里宛若一座精雕玉琢的雕像,何来老字一说。
“来了。”玉时幻缓缓张口。
“是的姑姑。”东月柔声回应。
也就在这时,玉时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望向清禾的那一刻,清禾觉得自己真个人都被看穿了一般,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