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邹却不喜他二人一大一小把父皇圈住绊劳的感觉,只冷着面庞走过去,对楚鄎道:“九弟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四哥当年如你一般年纪时,业已在圣济殿里广阅典籍。今日得空,你便收拾收拾搬到我东宫来住吧。”
嗓音是温和带笑的,修长手指摸摸楚鄎的脸蛋,想要卸去他心中的提防。他不希望他母后遗下的幼子是这样软弱,并依赖于一个心思深冽的宫女。他希望他能成长得更好一些,便是超过自己亦未尝不可。这样的九弟才能够叫母后心安,对得起她付出芳华的代价,因他是她生命的延续与倒影。而楚邹愿意为此而捍卫。
楚鄎微弱地答应一声:“是。”矮矮地杵在修颀的太子四哥跟前,显得很有些悲怜。
锦秀静静福了一福,未有出声。楚邹冷漠地看她一眼,便从她身旁拂袍而过——奴才该有奴才的自知,她若依旧如从前本分,那么他对她亦无甚烦憎;但她试图扰犯他的母后,他便对她轻蔑,视如脚下的尘埃。
那袍摆带着宫廷皇储特有的淡淡沉香,倨傲地掠过锦秀低垂的眼帘,气度是让锦秀卑微至地底的……尚且只是个三品令人的锦秀暗暗紧了紧袖子。
透过洞开的高红殿门,那昏蒙光影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