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地砖塌陷,被直殿监的太监用木栏围了一个小圈。楚邹绕过父皇身旁,少年的手指触碰到楚昂的指腹,骨头是劲秀的,温暖而干燥。
楚昂差一点就把他牵住,一瞬却意识到他已长大,再不似从前那个只及腿际的小儿。心中想要弥补,怎生末了却只是怜恤道:“伤好了吗?”
说的是上回从柿子树摔下来的那次,楚邹点头:“好了。”
楚昂睇着他酷似自己的脸容:“也是,能看书证明脑袋还没摔笨。”微弯起冷长的凤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圣济殿的书都快要被你翻烂了,朕的几本典藏也瞒不住你眼睛。”
那掌心暖暖,带着长期执笔着墨的薄茧,话语既出,意即他这几年从未对他断过关注。楚邹窥见父皇目中的怜爱与靠近,心中却不知名儿的觉出酸楚,只是腼腆地扯唇一笑。
楚昂知那鸿沟一时跨越不过,但既是肯向自己投诚,他便觉得那件事可以过去了。
其实他面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