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隐约的惨叫之后,紧接着就是哈哈的笑声。
许瞳听见有人在说“别闹”,提起的心又放回去:“那就好。”
里边的简暮雨睡得很熟,小小的身子埋进柔软的大床里,脸颊红扑扑的。外边的程野穿着薄t恤,半靠在窗前,眼神与夜色一样深邃。
“休息吧,有什么我在外边。”
许瞳轻轻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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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怜晴心疼地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直接摔花屏。
“看你一惊一乍的。”好友翻了个白眼:“这下好,赔了一部手机。”
“刚才的你看见了吗?”
贾怜晴心有余悸:“周正玩真的啊?”
“怎么可能?现在严打呢!咦,你看我这里,有人在拿手机。”
果不其然,在友人的屏幕中,电筒光已经熄灭,发黑的屏幕虽然看不见别的,但隐约能感觉得到有人拿起手机。
紧接着,周正的号推出直播间。
“看吧,肯定是他憋不住爬起来关了,这种人就别搭理了。”
“……好吧。”
虽然这么说,但贾怜晴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和周正虽然今天才认识,知道他爱恶作剧也很爱玩,人群中也是最豁达开朗的一个,不至于来这一招。
女孩在群里问:“有谁看见周正了?”
群里早就炸开了锅,清一色都在艾特他,有怼有劝也有捧,隔了会周正的室友林小威也问:“人不在酒店,谁看见他了?”
这时候已经快12点,出去夜泡温泉的人都陆续回了酒店。有人回复:“等等吧。”
林小威给周正打电话,每每打过去都是机械的女声告诉自己,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也开始着急了。
直到12点过半,他忍不住在群里发:“还是没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
“谁能联系上他?”
“不是吧哥们,来真的?”
“我很担心。”
“千万别出事才好。”
“你看他宿舍里的东西,包都在吗?”
林小威打开柜子,周正的包正躺在那里。他知道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对,但这会却忍不住拉开拉链。
一张折叠好的a4纸夹在里头,林小威拿起来看,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把纸拍了发微信群里,瞬间,群里炸开了锅。
“卧槽!来真的!?”
这不是普通的a4纸,而是一份遗书。上边的文字和周正最后直播里的话几乎一样。
——“我参加了一个游戏,d,现在是实践的时候。”
——“对不起爸妈,我爱你们。”
“有谁看清楚周正究竟在哪个温泉边?”
“太黑,看不到啊。”
“这里晚上气温零下10度,呆久了不好,我们出去找找?”
“现在还醒着的,大厅集合。”
说是这么说,林小威发了这句话后就在大厅等,稀稀拉拉地只来了6个,其中一个就是贾怜晴。
女孩围着大红围巾,“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别,又说不准的事,万一真的是恶作剧,报警岂不是坑了他?”开口的是个小胖子,耳垂很大,跟弥勒佛似的。
“先看下这里究竟有几个温泉,分批还是一起找,组织好。”
这一声清清冷冷的,男人戴着鸭舌帽,个子瘦小不怎么起眼,贾怜晴隐约记得他马甲叫什么罪。
“我看了下,阿正应该是在户外的温泉里。好像这种户外的有3个,男女混用,男单,女单。”
“那我们6个正好分3组,去看看吧。”
贾怜晴和林小威分到一组,出酒店上山路,在雪地里走路特别困难。
“好冷。”
男孩点点头,看了眼身边努力行走的圆脸女孩:“你直播的什么被抽中了?”
“啊,我?”贾怜晴特别不好意思:“我男友背着我劈腿,绿了我整整一年才被发现。简直气死我了,所以我录了个自导自演的‘前男友的十大酷刑’,鞭抽啊,阉割啊,人彘啊……”
林小威默默闭了嘴,收回想搭话的念头,在心底念清心寡欲咒。
“哎,那你呢?”
“我?”林小威叹了口气:“我班上有一霸王,从小到大都爱欺负我,揍我,前阵子打球故意撞得我髌骨破裂,养了好久才能正常走路,但要重新打球已经没希望了。我自然是想他快点消失,哦不,最好活着,没腿更好。”
贾怜晴眨巴了下眼:“你还是心软,是我就把人大卸八块算了。”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血腥。”
“更血腥的你还没看见呢,小胖的那个我都不敢点开看!”
林小威停在前边,电筒扫过关闭的铁门:“啊,闭馆了。”
“翻过去呗,这里黑黢黢的离温泉又元,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女孩都这么说,林小威也只有硬着头皮翻。好在这个网栏并不高,估计景区也知道有些小情侣会半夜来这里寻求刺激,索性就做做样子。
“没有嘛。”
不大的温泉里边确实一片平静,两人电筒扫了一圈,给群里报信:“没发现,你们呢?”
男单那边回复:“没有。”
混合的小组也跟着:“没有。”
看来真的是恶作剧了。
“好像还有一处。”
咦?
贾怜晴看着那个叫罪什么的马甲,像是头一次见他在群里说话:“今天路过女士专用的温泉边,听工作人员说后山还有一个露天的,只不过因为温度太高,超过了60度,人体承受不